沈月歌洗好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乔聿北正靠在沙发上看球赛,瞧见她出来了,愣了一下,丢下遥控器,就上前将她抱了起来。

    月歌脸色苍白,被他这么一晃,觉得更晕了。

    乔聿北把人放到g上,半跪在g边,拿过g头的体温计要给她量体温,月歌摁住他的手,低声道,“没发烧,麻药药劲儿过了,疼的。”

    药劲儿上来的慢,下去的也慢,之前吃饭的时候,只有一点麻痛感,结果洗澡途中,药效突然就散了,疼的紧,匆匆冲洗完,就赶紧出来了,镜子都没照,自然不知道自己出来的时候脸白的有多可怕。

    乔聿北松了口气,暴躁地骂道,“现在知道疼了,当初上山的时候谁给你的勇气?”

    月歌脱口而出,“梁静茹。”

    乔聿北脸一黑,磨着牙道,“你还有心情跟我贫?!”

    月歌皱着眉,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小狼狗一秒变脸,音调都低了几个度,“很疼么?”

    “疼。”

    月歌吐出这个字的时候,自己都恶寒了一身鸡皮疙瘩,没办法,她不装,乔聿北就要没完没了了,她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在乔聿北面前装个撒娇啥的,脸都不带红的,果真如顾一念说的,人大了,脸皮也厚实了。

    乔聿北抿起唇,起身去出去了。

    月歌纳闷,难道骗术被戳破了?

    但是没几分钟,乔聿北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盒止疼片。

    月歌一愣,呆呆道,“你买药去了?”

    乔聿北端了杯水,坐在g头,给她抠下一粒药,“只能吃一粒,吃了要是还疼,就得忍着。”

    月歌面色复杂,这傻狗,还真出去买药去了,她是怕疼,可也不是绝对忍不了,本身就不是矫情的人,却被乔聿北弄得,突然觉得自己矫情起来,眼眶也热乎乎的发胀。

    她抿着唇没动,乔聿北皱眉道,“吃药啊?还要我喂你不成?”

    他话落,沈月歌突然低头从他指间咬走了那颗止疼药,湿软的舌头擦过他的手指,一股颤栗感,酥酥麻麻从指尖传到大脑皮层,乔聿北眼神一暗,盯着月歌吞下止疼药,突然欺身压了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嗓音暗沉道,“你在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