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念……

    约莫十几分钟,那男子就从楼里出来,一脸轻松吹着小曲儿离开了。

    沈月歌指了指楼梯,“走吧,三楼。”

    顾一念追上去,“这么确定的?这回我可看清楚了,楼梯间可没贴什么东西。”

    沈月歌指了指一楼门把手上夹的小广告,“这家估计很久没人住了,广告都攒这么厚了,刚刚来的时候,我看二楼南向的窗户封了,如果有人住的话,不会封窗户的,用排除法,就只能是三楼了。”

    “你不去当侦探可惜了,”顾一念感慨,“我现在都开始担心乔聿北以后的生活了,就他那脑子,多长十个也玩不过你啊。”

    心细如发,她今天算是见识了,一般人路过哪会儿注意那么多细节?

    沈月歌笑了笑,没说话。

    她这人,说好听点叫心思缜密,说难听点就是城府太深。

    原生家庭缘故,她从小就知道怎么察言观色,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会讨人喜欢,工作的头两年,这种能力更是被发挥到了极致。

    她能用很短的时间,就从跟对方的接触中,推测出对方的一些喜恶,这一点连乔锦年都惊讶不已,曾经还感慨过,沈月歌生错了女儿身,她要是个男的,必定会是他职业生涯中一大对手。

    沈月歌听罢只是一笑,她那些小计俩在乔锦年面前,实在是不够看的。

    到了三楼,顾一念敲了敲锈迹斑斑的防盗门,不大会儿,里面那扇门就开了一条缝。

    甄心隔着防盗门的栅栏警惕地看着顾一念,“你找谁?”

    顾一念弯起眼睛,“不是我找你,是她找你。”

    说着往侧边一退,露出身后的沈月歌。

    “月歌姐?”甄心惊讶不已。

    进了屋,甄心招待她们落座,慌里慌张去烧茶招待。

    沈月歌叫住她,“不用那么忙,我们坐一会儿就走。”

    “我马上就烧好,稍等一会儿。”说完人就钻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