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着脸将她的手豁下来,咬牙道,“到你家了!”

    沈月歌茫然的抬起眼皮,“哦”了一声,慢吞吞的去解安全带。

    乔聿北视线从她唇上移开,觉得嗓子有些干,扭头捞了一瓶水,刚喝了两口,就发现沈月歌抱着安全带又睡着了。

    ……

    沈月歌并不重,但是一个喝醉了使不上半点儿力的酒鬼,你想将她从车里弄出来,却不容易。

    乔聿北一个二十出头,体格健壮的年轻小伙儿,光是将她弄到楼下就累出一身汗,更让他火气飙升的是,电梯口挂着的检修牌子。

    十六楼!

    乔聿北阴沉着脸,想着要不干脆就将这嘴欠的玩意儿丢在这儿自生自灭,省得他心烦!

    十分钟后。

    乔聿北喘着气,仰起头。

    才第八层,背上的女人睡得酣甜,他累得跟狗一样,浑身大汗淋漓。

    他到底是哪根弦不搭,跑来这里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越想心里越不爽,使着坏,卯劲儿,把人往上一颠,月歌随着他的动作往上一个颠簸,嘴唇刚好擦过他的脖颈。

    柔软的触感,让他猛的一僵,被碰到的皮肤像是触电一般,不同于那晚床上直逼脑髓的快感,有种说不出的酥麻。

    他心脏漏跳一拍,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膀,只觉得周遭似乎更加燥热了。

    等到爬上十六层的时候,乔聿北的衬衣后背已经湿透了。

    他扶着门把,喘了口气,一把将趴在他肩头的沈月歌拔下来,摇了摇她的肩膀,“钥匙呢?”

    月歌皱了皱眉,眼角掀起一条缝,嘟哝道,“车上。”

    乔聿北突然想将她掐死。

    他忍了又忍,将人放到门口的踏脚垫上,又从十六楼爬下去取钥匙。

    走廊的通风的窗户没关,月歌吹了几分钟,就被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