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面,大雪也仍是纷纷而落,能见的,也都是一片的银妆。

    沈清辞揭起了帘子,也是紧过了身上的披风,当是帘子一揭开之时,外面的那些加着雪的风也都是吹在了她的脸上。

    她走了出来,院中一片的萧瑟,也因为雪的着色,院中也比起往日要亮一些,更要冷上很多。

    “看来我们还真的就是心有灵犀了,我刚一到,你便是出来了,”一阵带笑的声音而起,而后她的身边也是站了一名男子。

    沈清辞抬起眼睛,再是紧了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风到很暖和,也是绝隔了那些风雪,只是她的手指,仍是冰冷如雪,而害她的罪魁祸首,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站在此处,也就站在了此刻。

    “怎么,不认识我了?”

    齐远将自己一只手背于了身后,然后笑着,他唇角挂着的笑容十分的明艳张扬,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还能笑的出来,在一个被他如此迫害的女人面前,还能笑至如此。

    被害的没有笑,而他却还笑了。

    “怎么,我们才是多久未见,你莫不是真的不认识我了?”

    齐远上前了一步,可是沈清辞却也是后退了一步,而她的退后也让齐远眼中的笑痕落下了好几分。

    “清辞,怎么,你怕我?”

    齐远笑着的脸上似又是多了一些什么,“怎么办,我到是一直未忘记你啊……”

    而他的似假还真的说着,也是观察着,沈清辞到底还有什么的心绪,结果沈清辞的脸色很平静,就连眼中的波动也都是未变过一分

    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装的。

    而不管是真的,还是假装的,现在的齐远心中竟开始有些不是滋味儿,他都是没有忘记她,很多的午夜梦回之际,甚至还会梦到她,而她呢,也不知道是梦中是否有他?

    如若真的是如此,他眼内的冷光闪了一闪,那么这个女人,他就一定不会放过,就像他以往所说的那样。

    生是他们齐家的人,死是他家齐家的鬼,哪怕是埋骨的地方,也只能是他们齐家,她这一辈子,也都是别想逃出他齐远的掌心。

    现在他不过就是将她养在沈家罢了。

    “我听说你那里存了不少的炭,”他现在才是说了正题,也是说了目的。

    沈清辞自然是知道,宁康侯的人过来要炭事情,就是可惜,被她爹爹打回去了,怎么,他自己又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