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鹏程喝道:“你个没用的东西,鬼鬼祟祟做什么?快把夜壶拿来!”

    他翻身下床,却见帘幕后,一点锐利剑芒迎面刺来。

    “你……!”话未出口,已被剑穿了个透心凉。

    床上的宠妾听动静不对,回过身,入目便是泼溅在帘幕、屏风上鲜红的血迹。

    视线再往下,看了一眼,她便眼皮一翻,昏厥过去。

    牧白打包好魏鹏程的项上人头,正要出屋,迎面便撞上黄眉怪。

    两人一个提着装人头的木盒,一个拿着夜壶,对视片刻,同时拔出武器。

    黄眉怪一甩铁链,锋利的钩子朝牧白抛来。

    牧白横剑一挡,竟觉手腕发麻。

    这黄眉怪的内力深厚,还在梦长老之上。

    扛下一钩,整个剑身都在嗡嗡震响。

    下一击甩来时,牧白仍未恢复,手腕稍微脱力,便被那钩子钩住了剑身。

    黄眉怪甩手转了几圈,又用力往回一拽。

    铁链缠住青莲剑,带着牧白朝他这头飞来。

    若是个两百斤的壮汉,黄眉怪绝拉不动。奈何牧白身量轻,被扬到半空中,挥动青莲剑斩了几下,也没能斩开那铁链。

    黄眉怪阴笑着,将牧白拉到近前,抬起另一手朝他胸口抓去。

    他杀人时喜欢将心脏掏出来。

    牧白挣动铁链,同时脚尖在地面一点,刹住去势,左手一掌拍向黄眉怪的手臂。

    这一掌险些将黄眉怪的手臂拍断,他忍着肢体断裂的痛,仍撕破了牧白胸口的衣裳,从中抓出一样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大把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