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沈寰气也消了些,正要点头同意,这时宋庭霜想了想,却站了出来,朝龚红说:“我知妹妹好意,只是你本就要管理这府中之事,事物繁忙,不若就由我来照顾陆公子吧,反正这些日子我在内院陪着心儿,也没有什么要紧事。”

    不等龚红开口,沈寰已点点头应了下来,颇为赞许地敲了宋庭霜一眼:“也好,那陆公子便麻烦你了,庭霜。”

    “老爷何出此言。”

    此事便这么决定下来,大夫瞧完症状开了几贴药方交给了宋庭霜,为不打扰陆元笙休息,其余几人便退出房间,各自散去。

    沈寰与龚红相携而走,说起此事,沈寰怒火又起,想起方才沈连懿态度,啧声道:“懿儿这脾气确实是有些娇惯了,平日里我倒没这么觉得,幸好此时陆元生未再怪究,否则叫其他人怎么看我尚书府?”

    龚虹此时不敢逆他的意,只附和着,末了,沈寰交待道:“此事断不能如此草草了结,虽然陆元笙表面大方,但难保内里心生嫌隙,此事既然由懿儿起那便由她亲自去解决,如此……便让懿儿亲自去取得质子爷的谅解,而后再禁足半月以儆效尤。”

    “老爷……”龚红一时心疼,却也实在没法,点了点头:“那便这样办吧,终究是咱们的懿儿犯了错先。”

    半响,听了此事后的沈连懿一头栽倒在床上,梨花带泪,好不委屈:“爹爹素来宠我,哪里这般对过我!”

    她哭累了,又抬起头,想起陆元笙,愤然道:“都怪质子!若不是他,我怎会受这般委屈?”

    龚红一边安慰她,想起今日之事,也觉得有些蹊跷:“陆元笙昨日晚饭时都会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沈连懿附和道:“我不管他定是故意的,他定是故意的!娘亲,这人住进来就是为了克我们母女二人的,他先是对娘亲不敬,然后又害得我如此。娘,你要为我讨回公道啊。”

    “无凭无据,也不好乱说什么。现如今你大娘亲自照料他,那两人关系恐又进一步,不管如何……这质子爷咱们是指靠不上了。”

    “区区小国质子罢了!谁要指靠他?”沈连懿念及今日之辱,又闷闷的趴在床上流起泪来。

    龚红目视前方,想起方才过陆元笙虚弱模样和宋庭霜鲜有的主动请缨,双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连懿哭累了便倒在床上睡了下去,

    一直守在门外的沈连芃见龚红出来,忙关切地问道:“三娘,大姐她怎么样了?”

    龚红倪她一眼,叹气道:“怕是要难过好些日子了,连芃,这几天你可得好生看着你姐姐,她被禁足天香阁半月,想来定无聊的很。”

    沈连芃笑道:“这是自然,大姐有我照料着,三娘莫要担心。”

    龚红点点头放心离去,沈连芃吸吸鼻子,轻手轻脚的开了门踏进屋子,撇进床上熟睡的沈连懿,她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暖和暖和身子。

    这时只听门外传来笃笃敲门声,沈连芃忙去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沈连穗的贴身丫鬟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