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临的手就搁在他旁边,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腕削瘦,指尖漫不经心地点在桌面上。

    他依旧是那副姿态,在听季鸣锐他们聊天。

    季鸣锐在分享今天搜查的经历:“我去便民,那小孩跟我说来买过刀的人就两个……”

    池青动了动手指,将手指从杯壁上挪开,心说:上次没有读到,只是巧合吗?

    或许只是那一瞬间恰好他什么都没想而已。

    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心声?

    池青其实想试一试上次究竟是不是巧合。

    但他手指刚微曲起来,离开了一毫米,很快又贴回杯壁上。

    很显然他的洁癖不允许。

    ……

    碰还是不碰,这实在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

    众目睽睽的,餐桌上那么多双眼睛,无形中加重了心理负担。

    池青迟迟没动,解临的手倒是先动了。

    他划开手机看眼时间,之后手垂在身侧,没再搭上桌。

    解临的手挨着层层叠叠的餐桌桌布,这是一个很隐秘的姿势,没有人会留意到餐桌底下的动静。

    池青人生第一次对一个人的好奇逐渐盖过洁癖带来的不适感。

    于是几分钟后,池青勉为其难地、怀着复杂的心情松开手,不动声色地将手垂下去,将手垂到和解临差不多的位置,两人手背几乎快要贴上。然后池青忍了忍,伸出一根手指去碰解临的手背。

    与其说是“碰”,不如用“戳”这个字眼形容更合适。

    池青戳完,等了几秒,没有等到那个失真的声音。

    耳边还是季鸣锐叽叽喳喳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