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陆边言做了很多梦,零零碎碎,醒来后记不清是什么,只觉得胸腔里空落落的。

    他在床上坐了两分钟,迅速下床洗漱完去敲沈纪州的房门。

    走廊里的机位已经亮了起来,他却顾不得那么多。

    不知道沈纪州烧退了没有。

    他摁了几下门铃,里边没动静,又给沈纪州发消息,两分钟没回应。

    沈纪州平时输密码从来不避着他,他想记不住都难,想了想直接输了密码开门进去。

    为防止外面的镜头拍到,他反锁了房间门。

    等进了房才发现,床上的被子已经叠放整齐,人已经起床了,而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在这时停了下来。

    在洗澡啊。

    陆边言下意识觉得该走,刚要拉开房门,浴室门直接开了。

    沈纪州擦着头发从里边出来,上身没穿衣服,只在下.身围了浴巾,潮湿的头发不断往下滴水,肩膀锁骨腰腹,沁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陆边言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但下一秒又觉得都是男人,干嘛要这么欲盖弥彰,省的沈纪州又觉得他心虚。

    于是板着脸抬头直视沈纪州:“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以为你发烧昏过去了。”

    那点闪躲的小细节还是被沈纪州捕捉到了,他轻笑:“我知道,我也不介意。”

    陆边言梗了下:“干嘛大清早起来洗澡啊,出来也不知道穿衣服,外面有镜头不知道么?”

    “昨晚闷了一身汗。”沈纪州擦着头往这边走,“再说不是没拍到么,小朋友生气了么?”

    “爱拍不拍,我为什么要生气?还有说了多少次别喊小朋友,我哪儿像小朋友了。”

    哪儿不像小朋友了?

    猫爪子,猫脾气,一挠就炸,一哄就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