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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里的潮热再抑制不住。

    已经被一刀一刀剜割的心,彻底被撕碎了,淋淋的鲜血溢出来,头皮一阵阵发麻。

    “小诺……”喉咙里一团腥甜。

    他哭喊的声音低哑到了极致,疯了似的冲到那比死亡还可怕的黑暗角落里,曲软的膝盖狠狠的砸下来,跪在她身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

    然而,让苏言没想到的是,他刚一触碰到她的身子,原本还昏迷着的她就像是真的被惊醒的神经质,突然一下子发疯般的嘶吼大叫起来。

    可是她的声音早就被折磨得嘶哑了,几乎根本没办法正常说话,听起来根本不算好听,甚至是难听的,再没了以前她对他说话时的清灵透彻,巧笑嫣兮。

    “都给我滚,都给我滚!我杀了们,我杀了们……”她死死的瞪着双眼,那一双月牙眸里再无耀眼光亮,只剩下一片虚影涣散,空洞洞的,那是一种受尽折磨后的绝望,凄厉……

    蜷缩的身子更是不断抽搐,挣扎,两只血淋淋的手拼命乱挥,好像要和来人同归于尽。

    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对,是很不对……

    ……

    陡然,苏言心口那股不安感更加强烈了,眉心突突大跳,他从未曾如此绝望过。

    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会选择她,背叛又如何,反恐又如何,即便与世界为敌,他也要把她紧紧的保护在自己怀里,让她知道,他不想要她离开,他喜欢她,他爱她……

    在他自己都毫无察觉的时候,就爱上她了。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彻底晚了。

    那天他亲眼看着她离开,是他亲手把她推到了这万劫的深渊里,受尽了虐待折磨,他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再也没有了。

    “小诺,看看我,是我,是大喵喵啊……”他一遍又一遍的唤她,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却温柔得不像话。

    ……

    季亦诺遭受了五天非人对待,所有的神志精神都已经紧绷道了极致,苏言当然不会知道,她刚刚会突然从昏迷中惊醒,根本就是她的本能反应,她在抵抗,在拼命抵抗……抵抗所有但凡要靠近她的人,那些想要折磨****她的俄国特种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