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颔首微笑,道:“还是福晋这招高明,真不愧为太后的亲妹妹!那你说的那些话也是福晋教你的,还有你的那个什么罪过书?”

    钰舒笑道:“那倒不是,我那话是昨夜和载湉一起提前写好的。方才在慈宁宫,我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就快被自己给恶心吐了。”说着忍不住笑了笑,又道:“你不知道,当时载湉跪在我身边,他竟然在偷笑,差点引得我也笑出来。”

    嫣然哈哈大笑,道:“这事也就你和皇上做的出来,那么紧张的时刻,你们竟然还敢跪在太后面前偷笑。若是被她发现,你们昨夜的计划就全完了。不过,我瞧太后今日甚是高兴,看见你和皇上在自己面前如此乖顺,估计今日都能多吃一点饭。”

    钰舒笑了一会,淡淡的说:“这一切还是要感谢福晋,天下为娘的都是牵挂自己的孩子。她昨夜宿在慈宁宫,只怕也是为了这个事,今日用过早膳便回王府了。福晋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还要为载湉和我担心,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见她有些忧伤,嫣然连忙甩了一下锦帕,笑着劝慰道:“好了,今天大年初一,不说这些伤心事,福晋吉人自有天相,身子定也会慢慢好起来的。”

    钰舒回过神,想起昨晚嫣然的舞,跳的很精彩,便凑近她,笑眯眯的瞅着她,半晌,道:“昨晚的舞,是我认识你以来,跳的最好的一次,可是因为哥哥在,你才如此的认真跳。昨晚席上所有人都被你吸引了,哥哥自然也一直在认真看你跳舞。”

    嫣然回想昨晚,低着头,害羞的微笑。

    说起志凌,钰舒突然想起他微微醉酒的话,连忙道:“嫣然,我好像为了帮你把我哥害苦了。哥哥昨晚席间一直和翎儿在低声的争吵,我见他出去,便也跟着出去了。见他站在一个无人的地方,他说是醒酒,我却知道他在难过。我借着他的酒意,终于问出一点东西。他说翎儿对那件衣裳一直耿耿于怀,她还因为这件衣裳经常和哥哥吵架。”

    嫣然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道:“那我岂不是害苦了你哥哥,这该如何是好?这......”

    钰舒邹着眉头,犹豫不决,吞吞吐吐的说:“你做的......那件衣裳被......翎儿给毁了。”

    嫣然低着头,心里难过极了,不过她强装着,笑着说:“毁了岂不更好,既然这件衣裳给你三哥带了很多不如意,公主将它毁了,这样你三哥也就不用为难了。没想到,我好意做了一件衣裳,竟然害的你三哥没法好好过日子,我真是罪过。如今毁了,我也安心了,往后见到慧兰公主,心中也不会内疚。”

    钰舒挑眉看着她,问:“难道你之前见翎儿心里内疚吗?”

    嫣然微微点了点头。

    钰舒嗔道:“一件衣裳而已,有何内疚的!如今已经被翎儿给毁了,往后你见到她,自然不必再内疚了。”

    嫣然摇了摇头,钰舒好奇的问:“难道还有事情?”见她点头,钰舒又道:“还有事情连我都不知,那是你和哥哥之间的秘密,哥哥不说,你也不说,自然没有人知道你们之间有过什么。”

    那天雨夜,店中的他,被自己抱在怀里,自己还勇敢的去亲吻他,奈何他不愿意,将自己推开。嫣然的思绪走远,钰舒还在说着,她也听不见了,她眼前呈现的只有那天的雨夜。

    希芸和静芬一起回了坤宁殿,两人挨着坐在一起,各有所思。

    半晌,希芸纳罕道:“娘娘,入宫三年多了,臣妾何时见过珍嫔如此态度,今日她和老佛爷说话的语气,是真的在向老佛爷请罪么?她这是真心悔过吗?那是不是后宫的其他嫔妃,终于有机会可以分享她的雨露了。”

    静芬回过神,冷笑一声,道:“希芸,皇上的那点雨露,你此生只怕都是休想了。你没见早晨皇上与珍嫔十指紧扣走进殿内么!你竟然还想着皇上,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希芸睁大了双眼,笑着说:“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日日都在等着皇上,哪里会有心死的那天呢!”笑了笑,又道:“娘娘如今又大权在握,什么时候把臣妾送给皇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