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病院的最角落,在左後方也有坐人,我习惯在发餐处的前一排发呆。

    这里面有一条走廊,好几间房子,早上的时候会关起来,叫我们聚集在大厅坐着。

    坐在我对桌上的nV人,对着空气喃喃自语着,“为什麽要背叛我?为什麽要送我进来?”

    而我身旁与我同龄的那个nV孩脸一半趴在桌面上,她无趣呆板的盯着对面桌上的扑克牌。

    这里什麽也没有,一个长发的nV人拿着扑克牌,铺开整个牌面、收缩,铺开、收缩。

    起初,我还会跑去柜台问:“我能借一支笔吗?”

    在大厅前在柜台处理事务的护士拒绝了我,她说那会刺伤人。

    中途,我说:“我能借一本书吗?”

    她给了我一本破旧到不行的周刊,我难以下咽,我喜欢,所以我还了回去。

    之後,我又要了一些物资,可是什麽东西都有限制,不能带尖的、不能要金属,不能带.......,白纸也不给,需要的物品,只要家人寄钱就可以请护士帮你买。

    後来,我学会了对着窗户发呆,还好有缝隙在,可以看看外面的风景。

    再後来,我只学会了打电话要更多的水果零食。

    人总会习惯一切。

    这里统一服饰,使人更好辨认谁才是病患,上衣蓝sE痕条右交叉领绑了个结,K子也是同sE系的。

    我在房间旁约莫只有二十五步的走廊上来回走,我停了下来,想起我问的问题。

    第一次,我躺在房间的床上,床位并联排着,问睡我附近的人:“你觉得我们可以出去吗?”

    她们说,“医生说:“病好了就可以出去了。””

    第二次,我在走廊上散步,问另一个人,说:“你觉得我们什麽时候可以出去?”

    她说,“按照我的经验,大约一两个月,但我是第三次住院了。”她在这之前跟我聊着,她以前的生活。

    最後,我又问了,但好像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