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八年。

    九月十日。

    清晨。

    书房里面,王生身穿宽袖衣裳,手上握着笔毫,正对着一竹简练字。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法自然...”

    魏晋崇尚谈玄,王生虽然不以为谈玄有什么用,但自然知道该学的还是得学的。

    不然到时候发现腹中的墨水不够那便不好了。

    写了厚厚的一叠纸,王生即是有成就感,心中也有些痛。

    这纸虽然是最次的蔡侯纸,不像‘左伯纸’一般娟白,一般昂贵,但相对来说价格也是很贵的。

    洛阳纸贵一方面是形容文章很好,导致了洛阳的纸变贵了。

    但没人想过这纸本来就贵...

    不过,贵虽然贵,以王生现在的经济条件,纸还是可以用的。

    “红袖,将这砚台拿起荷池去洗一洗罢。”

    洗?

    红袖葱白小手帮王生整理写好的纸张,美目瞥了一眼那方形砚台,有些可惜的说道:“郎君,这砚台上的墨汁还剩下大半,拿去洗了岂不可惜?”

    咳咳。

    王生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

    “留墨写不出好字,去洗罢。”

    “是。”

    红袖有些心疼那墨汁,但见王生这副模样,只得是轻轻点头,将砚台拿到荷池去清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