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礼走得时候很是得意,即使现在国都在通缉他,他依然坦然嚣张地离开了陈元庆的将军府。

    宋云礼刚走不久,温安公主就被送到了陈元庆的府上。

    是路公公亲自送来的,看到陈元庆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老奴人微言轻,但是有些话还是想和将军说说,我跟随皇上多年,当年皇上娶将军的妹妹,是先皇的意思,当时皇上和温意门主已经是心心相印,是您的妹妹硬生生撕裂了他们的感情,当时两人有多难,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后来将军的妹妹病重,温意门主更是不眠不休的照顾,温意没必要要您妹妹的性命,因为有没有您的妹妹,结果都一样,皇上的心早就在她的身上了,这么多年您一直在怪他们,却从没想过,因为您和您的妹妹,他们的感情之路又坎坷了多少。”

    路公公说完话之后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之前很少有这样的假设,如果这世上本没有陈元庆和陈雨竹兄妹,他的皇上和温意门主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不用经历这么多的坎坷,不用让人这样的心酸。

    “温意门主的为人,我清楚,您应该也看得到,她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就枉顾人的性命之人。”

    “温意门主能给太后解毒,是因为那药是宋云礼给的。”

    “我一直纳闷的是您为什么会那么的恨温意门主,别说温意门主对解药无能为力,就是见死不救,您也不至于这样的针对,明明杀害妹妹的凶手就在宫中,您为什么从来都不曾动过她分毫?那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路公公说完话就走,陈元庆看着他的背影,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眸色愈发阴沉。

    温安公主被留在空荡的大厅之中,看着陈元庆脸上泛起的阴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温安,觉得皇上怎样?温意又是怎样的人?”陈元庆突然开口,盯着温安问道。

    温安公主没想到陈元庆会问话,但是看着陈元庆愈发冰寒的眸子,她颤声说道:“皇上和温意是是谁都分不开的,他们两人的感情太深,他们都是坦荡之人,不像是害死您妹妹的凶手。”

    这只是温安最直白的感觉,对着此刻满脸阴鸷的陈元庆,她不敢撒谎。

    陈元庆看着温安公主,脸上是讽刺的笑容,坦荡之人?如果没有那坦荡之人,他的妹妹这么可能丧命?

    可是坦荡之人啊,在一个无关的人眼中他们都是坦荡之人。

    只有他自己觉得他们心思狭隘,只有他自己觉得他们是害人的凶手?

    温安公主怯怯地看着陈元庆,她很清楚,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的手中,所以带着几分讨好地言道:“如果觉得他们是害死妹妹的凶手,那也是可能的,毕竟温意和的妹妹喜欢的是同一个人……”

    只是温安公主的话语,那么的没有底气,就连一个猜测都不敢理直气壮。

    陈元庆脸上的笑容突然绽放开来,只是阴鸷如阴沉天气,好像随时都能降下一场狂风暴雨。

    “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了,饶我一命好不好?”温安公主怯怯地问。

    她不觉得陈元庆会饶恕自己的性命,但是,能活,谁愿意死,所以,努力求取,哪怕是分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