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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姐姐,你好生歇息,我先回去了,我会把你的要求转告给王爷,至于王爷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你,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傅文舞低垂眼眸。

    聂林语看着她,好半晌才笑了笑,“便是他没时间见我,我也不会怪你,横竖让我哥哥跟他说也是一样的。”

    傅文舞急忙道:“还是我去说吧,等过两日尘霖表哥迎回了姑母,你们一家四口总该好好团聚团聚,还是不要麻烦他了,反正我日日都伴在王爷身边,说这些话便宜得很。”

    日日都伴在王爷身边几个字,不知傅文舞是有意还是无意,语气有些重。

    聂林语点点头,“既然如此,有劳了。”

    “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不送了。”

    “不敢劳动语姐姐起来,您好生躺着,我自己回去就是。”傅文舞急匆匆的走了,聂林语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背影,虽然是给先帝服丧,照例一袭白衣,她穿的却是素白云锦,走动间同色绣纹若隐若现,最是华丽无比。

    云锦素有存锦存金的说法,三年才能织成一匹,向来都是进贡给宫里,傅文舞区区侧妃,原没资格使用,如今却拿来做衣裙,可见在元自兮身边生活得很是自在。

    所以,难免生出些私心来。

    人都有私心,这一点,聂林语不想妄自菲薄,更何况,当初帮了傅文舞一把,不过是念及自己前世,不想让这样一个女孩子在后院凋零罢了,并没指望她能对自己有多好。

    可是她的私心这样明显,对自己的防备这样重,不能不让聂林语有些不舒服。

    且说傅文舞回了宝亲王府,如今虽然人人都知道元自兮就是下一任皇帝,但是因为还没有正式登基,未免物议,他没有住进皇宫,而是依旧住在宝亲王府里,每日进宫处理政务。

    看见傅文舞回来,他第一句话就问,“语儿可醒了没有,她身体如何?”

    聂林语昏迷一个多月,每次自己

    去看望她回来,他都要这么问,傅文舞心中苦涩,却不敢完欺瞒,轻轻点头,思索着道:“姐姐已经醒了,可怜她昏迷中还惦记着傅学士,是喊着傅学士的名字醒过来的,醒来就问臣妾,傅学士还活着没。”

    元自兮神色不动,“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惦记也应该,语儿素来都是极善良的。”

    却不提聂林语和傅墨玉定亲的事。

    傅文舞死死咬着下唇,拼命不让自己露出行迹,过了好半晌才勉强笑道:“是呢,傅学士舍命相救,为了语姐姐,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语姐姐心中怎么能不惦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