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已打开了药箱,闻言倒是抬眼看了看他:“西门家那些分支的人竟然一点也不知道那份剑谱的下落么?”

    “毫不知情,”男子冷哼,“一群没用的废物,要不是我就喜欢看这些大家族自己狗咬狗···”

    男人从药箱里找出了消毒液和绷带:“你先去吃饭吧,你都折腾了这小鬼一夜了。”

    听雨眼皮颤了颤,看着那男子走出了囚室,又微微抬头,看向了囚室上方墙角的一处小小通风口。

    男人把粗绳解开,将她放了下来。

    放松了浑身的肌肉做出无力的样子,听雨安静地看着他的动作。

    ——拿药水,消毒,回身,拿药膏。

    男人举起一把刀,熟练地挖去了烂肉。

    ——将刀放在身侧,低头,抹药。

    男人将绷带剪裁成了适中大小,将她身上几处严重的创口包扎了起来。

    听雨闭上了眼。

    ——你知道你要杀了他的。

    女孩抿了抿干燥得已裂了口的唇。

    ——杀了他,踩着桌子从通风口逃跑。

    她看着男人专注地为她处理着伤口,又看了看在他另一侧的药箱。

    药箱结实厚重,用力砸在后脑上,哪怕是她的力气应该都可以导致人的昏迷。

    ——别蠢了,你忘记上次发生了什么吗?你险些被人活活打死。

    女孩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指尖轻轻搭在了身侧的刀柄上。

    他们都以为自己被用刑后会失去知觉,但她每天都在暗暗观察着这几人的行为习惯和这间囚室的布局安排。

    她为这个机会已等待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