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走的时候相当匆忙,一人一狼也没来得及说一声再见。

    秦郁之垂下眼,点了点头。

    看到照片的时候他浑身发抖,但远远比不上亲耳听见慧觉亲口叙述来得惊心动魄。

    场景仿佛复现一般展现在秦郁之脑海里,无论如何都挥散不去。

    秦郁之只觉得胸口憋得厉害,像是有什么堵着自己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如果说一开始知道阙安从家里逃出去他还稍微有些觉得阙安胡闹的话,此刻这中情绪已然被消磨殆尽。

    他不清楚毛绒绒和阙安当初是怎么躲过那几年的。

    其中辛酸不易外人很难感同身受,一想到那个血流成河的场景,他就浑身难受。

    阙安这几年一定在找容创复仇。

    而他和容创的第一次见面,无疑给阙安提供了个很好的突破口。

    时机难得,他好不容易找到昔日的仇人,一定不会放过对方。

    阙安在家从来没露出过野性的一面。

    除了偶尔失去理智的时候,会露出猩红的眼眸,但那也只是极少数的时间,并且是在阙安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力量和神志的时候。

    在清醒状态下,阙安最后和自己相处那段时间,是最接近狼性的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

    离开寺庙后,秦郁之沉着眸子,手里是紧握着一直不断拨打着电话的手机。

    手机不厌其烦的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秦郁之揉了揉眉心,突然,团子从他口袋里探出头来。

    秦郁之把团子拿到手里,轻轻抚摸着它。

    团子唧唧唧的发出焦急的声音,在他手掌上跳跃,间断性的发出两个音节:

    “唔唔唔——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