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且行且看吧,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

    阙安一般不忧虑可能会发生的事,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经过将近一天一夜的飞行后,飞机在凌晨两点终于落了地。

    这边气候诡异,大太阳照着,风刮得又猛又凶,阳光撒在身上但跟走在冰窖里没区别。

    白天阳光还能带来点暖色调,营造个暖和的假象,一到晚上就赤/裸/裸展现出这个城市暴戾的一面。

    凌晨两点的风里带刀,哈口气都能凝成冰碴子,周围的树叶哗啦啦响,卷起满地沙尘,往站不稳的行人上扑腾。

    街上清冷又寂寞,下了车之后得走几步路才到家,每一步都迈得相当艰难。

    秦郁之脸色不太好,面色苍白,嘴唇也没有太多血色,好像四肢都被灌满了冰块。

    来的时候查了查天气,说是这边晴天,无风,结果没想到是这鬼样子。

    秦郁之穿得少,只穿了件白色薄毛衣,说薄是真薄,跟纸一样,风呼啦一吹就差不多能吹破。

    阙安穿得和秦郁之差不多,外面胡乱套了件风衣,里面穿着一件短袖,但面色比起秦郁之淡定不少,仿佛打在他身上的不是飓风,而是春天带着花香的春风。

    阙安看了面色苍白的秦郁之一眼,拧了拧眉。

    接着脱下外套不由分说搭在秦郁之肩上。

    不待秦郁之有什么反应,阙安捞起他两只胳膊,跟塞洋娃娃一样胡乱塞进两只衣袖,然后又给扣好了扣子,啪嗒一声吧领子竖起来裹住了脖子。

    秦郁之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正打算开口,只听得一句——

    “别瞎动。”

    阙安对着风衣腰上复杂的两条带子束手无策,纠结了半天拉到前面撕拉一声打了个死结,活生生把秦郁之裹成了个球。

    有了风衣的阻挡,秦郁之脸上的血色回来了些,手脚也仿佛解了冻,稍微能舒缓了些。

    他看向身上只剩一件短袖的阙安。

    阙安伸出手去摸秦郁之的额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