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之今晚睡得不□□稳,心悸猛跳,像是预感到有事发生般,翻来覆去翻了好几个身,又走到楼下喝了几杯水。

    之前阙安为了矫正他作息,每早自然而然不敲门进入他房间,扑倒在他床上。

    一副狗子最大的做派。

    秦郁之因此不得已锁了门,但最近阙安因着生病的原因,安分了不少,秦郁之半夜又免不了起来喝水,于是门便一直没锁。

    路过阙安门外时,他鬼使神差的顿住,撩起眼皮往里看了一眼。

    阙安睡觉不爱关房门,最后被秦郁之说烦了也只会堪堪虚掩上,留一个缝。

    万籁俱寂,黑暗中只有闹钟扫秒的细碎声。

    透过门缝往里看,阙安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还十分让人省心的乖乖盖着被子,呼吸平稳。

    看上去像是睡熟了。

    秦郁之收回视线,想着自己真是多心了,揉了揉肿痛的太阳穴,回到床上盖上被子躺下。

    起床一趟又过了半来个小时,秦郁之才又安稳合眼,睡意上涌,正朦朦胧胧掖了掖被角准备睡觉时,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忍着困意他抬头往外看了一眼,门外一切如常,没有动静。

    幻听?

    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他懒得细想,背对着门侧过身,合上眼。

    睡了不到两分钟,滚烫的热浪慢慢靠近,在他耳侧停留。

    这份温度对他来说相当熟悉。

    他猛的睁开眼,感受到放在自己腰间的指尖,正不安分的往自己身上探,背对着来人,他颤声道:

    “阙安?”

    对面似是顿了一下,但仅仅停了一秒,又紧接着继续往上探索。

    酥麻的痒意透过指尖传到他腰间,他忍无可忍,翻身面对着阙安,一把抓住那节精瘦有力的手腕,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