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郭承祐就一脸凶神恶煞的,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在手下身上。“你们这帮丘八还看什么的?还不快去开门,都吃干饭的吗?都是一帮猪狗!猪狗!知道什么是猪狗吗?就会吃,就会叫,什么用都没有!不对,猪狗还能够吃,你们这帮家伙的肉都没有人吃!”

    赵禳可不管郭承祐在城楼上宛如疯狗一般乱吠,宫门才刚刚打开一个容纳一人通过的间隙,赵禳已经一夹马肚子,战马冲了过宫门。

    一路上的宫门,都如此被赵禳诈开了。也怪不得他们,实在是赵禳的身份太过特殊了,加上宫中出了事情,谁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甚至有人琢磨着,是不是官家受了重伤,而如今无后,唯恐国家大乱,特召长沙王来接位。

    最重要的是赵禳孤身一人,皇宫内有禁军三万,宋仁宗身边固定有精锐班直最少一百零八人,多的时候不下千人。赵禳一个人再厉害,难不成还能够弑君吗?

    正是因为有这两层缘由在,这才叫赵禳一路骗开了宫门。

    不料刚刚抵达保圣宫门外,便听到一声呼天抢地的哭喊声。赵禳如遭雷击,一身肉都在抖动,夹得坐下战马痛叫。战马乱动,赵禳措手不及被掀下马背,在地上摔了下来。头叩着了地上青石板,碰个头破血流,鲜血顺上脸颊流淌,都把赵禳半张白脸给染红了。

    赵禳却是犹然未觉,此刻驻守在宫门上的禁军士兵也发现不妥了,连忙喊道:“尔何人也?怎到保圣宫来?”

    赵禳闻言,却蓦然惊醒一般,冲到宫门前,咆哮道:“开门!开门!”

    宫门上头的禁军士兵大吃一惊,幸亏他们感觉赵禳非常人,没有立马放箭,只是威胁道:“竟然敢咆哮保圣宫!速速退去,要不然我等可就放箭了!”

    “开门!开门!”

    赵禳如癫如狂,面对禁军士兵的威胁言语,丝毫不理会。

    幸亏赵禳来的保圣宫不少次,有一人看的赵禳眼熟,叫住了准备放箭的禁军士兵,仔细看了赵禳一眼,心中大吃一惊。“长沙王?”

    “什么?”城头上的禁军士兵也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禁中戒备,长沙王怎么会来到的呢?

    “城下的可是长沙王啊?”城头上的指挥使喊问道。

    赵禳经过一番发泄后,好歹也恢复过一些理智来,虽然心中宛如烈火燃烧,却也放下焦急,咬牙道:“正是本王!”

    城头上的指挥使闻言,连忙下令打开宫门。

    宫门不过刚刚打开一条缝隙,赵禳已经大力推开,夺路就往杨淑妃的寝室而去。几名开门的禁军士兵措手不及,还被赵禳顺带宫门,推翻在地。

    禁军指挥使也不敢十分确定是否真的是赵禳,连忙追上去,好免的贼人混进来。

    尚未到寝室处,就看到寝室外面的走廊上,跪满一地的宫娥、宦官,有的人已经用白色的布料,披戴在头上,低泣之声不绝于耳,显然是有人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