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进门,教授新的符咒,将笔塞进他手里……这一切不过三分钟的时间,谢柬甚至还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记下了没有?”时弈追问,他倒是对谢柬的天分很有信心:“在我身上画下来。”

    谢柬的手一颤,立刻将毛笔平放在两根手指上,道:“这是镇邪的咒法。”

    “嗯。”

    “在你身上画咒?”

    “对,我就是邪。”时弈毫不避讳。

    谢柬却还是没有动手,反问:“你怎么可能是邪呢?”虽然时弈的房子突然煞气冲天,虽然他在时弈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阴煞之气,但时弈曾经帮助他完成祭祀,银杏树上也被篆刻了新的镇邪咒法,他若是邪,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我身上镇压着比鬼王更恐怖的东西。”时弈说着恐怖的话,语气却极为轻松:“所以,要麻烦你了。”

    “比鬼王更恐怖?”谢柬眉头紧锁,“是什么?将阴煞之物强行封在体内对你的身体不好。”就好像他,仅仅是被阴煞侵体便导致了失明,在某些方面,人类真的是很脆弱的生物。

    “谢柬,帮帮我。”时弈并未解释,只催促谢柬开始画咒。

    “我不能……”

    “我求你还不行吗?”时弈真的找不到比谢柬更靠谱的人了,道协的那些人他根本不相信,但谢柬是他的信徒,心思纯良到真的可以与他沟通,他自然可以信任。

    “可是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你帮我镇邪。”时弈伸手轻轻抚摸谢柬的眼睛,语气坚定:“我帮你恢复光明。”

    谢柬身子一僵,似乎是因为时弈的话,也像是因为对方如此亲密的抚摸。

    至于……恢复光明吗?这样的事情,谢柬的确奢望过,玄学界能人辈出,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

    时弈,可以吗?

    “你不用这样。”谢柬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道:“我身上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没人能帮得了我。至于你身上的东西,我希望你可以和我说清楚。”

    “不说清楚就不帮忙?”时弈反问,这可有点麻烦了,难道要告诉谢柬自己是玄婴的事情?该不会被当成是妄想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