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木九淡淡的“嗯”了一声,架子端的倒是十足。

    他走到龙榻前,只微微俯身行了个礼,并未下跪,对于鎏禾等人,更是当做没看见。

    鎏禾摩挲着下巴看着他,想必他就是那个夜观天象的半吊子国师了吧。

    看样子,还挺豪横。

    虽然表面上是俯首称臣,眼里却没有对迟景修的半分恭敬之色。

    “皇上,臣来看您了。”

    迟景修这会儿再次陷入“昏迷”,对于木九的话没有回应。

    木九看着龙榻上的迟景修,暗暗露出得意而嗜血的笑容。

    鎏禾似笑非笑的看着木九:“国师大人,您不是说本宫能给皇上冲散病弱之气吗!眼下这状况……”

    木九终于肯把眼神施舍给她了,面上的不屑之色显露无疑:

    “皇后娘娘,一个战败国的不受宠的公主,今日能站在这里,你可要好好感谢本国师。”

    潜台词:你不配问我。

    避重就轻,不回答鎏禾的话,临了还不忘拉踩她一番。

    鎏禾在心里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

    内心os:感谢你,感谢你把苏倾一给送走了,让我穿了过来。我谢谢你全家哈!

    国师冷哼一声,似是不愿与这等出身低微之人多说一句话。

    几人又僵持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再说话。

    那名看起来很端庄的妃子是于妃,当朝太傅之女。她看向众人,道:

    “今日天色已晚,诸位就都散了吧。”

    鎏禾立马站了起来,想要高呼一声终于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