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院生们齐刷刷地给自己开了一条道,孟畅觉得自己倍有面子,便大摇大摆地和自己的人往人道中走去。

    但是走了一小段,进入了这条人道,孟畅就觉得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些院生当中有人的眼神对自己质疑,有人对自己审视,甚至有人对自己鼓舞,但更多的眼神是,对他的怜悯。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些人会对自己投来这样的目光?

    这实在是叫人不舒服和狂躁!

    “你们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孟畅大吼了一声,几乎要将自己的阔剑舞出殃及池鱼,在这十几天的修养下,他的手臂已经能够拿起东西了,但是还不能够随意舞动,否则还要断裂,所以他憋住了。

    觉得气氛越来越不对劲,甚至空气中还有血腥味,他忍不住大叫道“不是说潘宗家也在这里等着练三生吗?潘宗家人呢!潘宗家!”他大喊。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身“他死了!”

    一股凉意瞬间爬上了孟畅的背脊,甚至他的腿都有些软了,险些就瘫了下去,阔剑也几乎要拿不住。

    潘宗家死了?

    潘宗家死了?

    十八脉的院生,说死,就这么死了?

    “是谁说他死了?”孟畅不信,虽然他的心里知道,潘宗家有百分之两百的可能是死了。

    “他死了!被练三生杀了!”

    “对,我们亲眼所见!”

    “孟畅,你怕了吗?为什么你的双腿在抖?”

    此起彼伏的喊声在人群之中响起,孟畅的反应,已经让他们觉得孟畅没有了任何的胜算,就刚才那一招裂缺剑舞,即便是来一百个国院寄生虫,练三生都未必能输!

    “怕?我怎么可能会怕!”孟畅握了握手中的阔剑,为自己强行打气,“潘宗家那个废物,一定是被练三生阴死的,练三生这个小贱人,别看她柔柔弱弱,实际上阴得很!”

    有人大声“胡说,练三生这次分明光明磊落地杀了潘宗家!”

    不知道为何,练三生这个新院生斩杀了嚣张的老院生,竟然让新院生们心中生出一股豪气来,赫然觉得爽快,情不自禁地就要为练三生说上几句好话,为她呐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