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皇后的寝宫西北角的花园处,灯光幽暗,好似鬼冥幽火,有人噎噎哭泣,纸钱化为灰屑,在夜色中纷纷所扬的漫过,有女哭泣,肝肠寸断,可惜夜寒灯冷,没人理会,好似一缕孤魂。

    慕容府一干人牵扯颇大,其中要动到很多的朝中大员,所以一时间没有定论,再加上六部的尚书很多人不愿意得罪太子,每审一个环节是查了又查,动了又动,反复的核实,然后上报皇上,这件事一时倒急不得,皇上也不催促,所以此案明是大案,却是一个缓案,一干人尽数关押在牢中,慕容府中一些平常的奴婢下人陆续的释放出来,只有慕容家的血脉,一应关在牢中,等候处理。

    整个金夏朝堂中的人都知道皇上的心思,慕容家仍是太子背后的势力,若是慕容家被废,太子的背后没有支持的力量。

    而皇上之所以容忍慕容家,就是因为皇室没有过多的血脉,只有太子和瑾王,如若让皇上知道,还有别的儿子,恐怕他就不会如此多的顾虑了,为免夜长梦多,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决定把凤离歌的身世之谜告诉他。

    这天中午,古宛内的丫鬟下人,都站得远远的,任何人不准靠近。

    回雪守在门前,屋内凤离歌和夏候墨炎晚清三人端坐着喝茶。

    凤离歌一直主持着天鹰楼的事情,可算是个首脑人物,一看师兄和师嫂的状况,便知道定然是有事要说,不过他倒是没往自已身上想。

    一身的蓝色锦袍,衬得他面容越发的隽美,不过那冷冷的气息,可没有减少分毫,他轻捧茶盎,抬眉望过来。

    “师兄,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晚清立刻点头,笑眯眯的望着他,凤离歌眼一眯,便有些警戒,这女人没事笑得这么恶心干嘛,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似乎要算计他似的。

    夏候墨炎瞳仁幽暗深邃,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知道离歌知晓自已的身世会不会反弹,一脸的为难。

    凤离歌一眼便看出他的欲言又止,越发的奇怪了,挑眉邪冷的再追问一句:“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夏候墨炎深呼吸,然后盯着凤离歌的脸:“离歌,是关于身世的事。”

    “我身世?”

    凤离歌一听愣住了,他身世怎么了?他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要不然也不会跟着师傅和师兄了,可是现在师兄竟然和他说身世,难道说他其实是有父母的,如此一想,瞳仁竟然遍布着阴暗。

    夏候墨炎没有于迟疑,磁性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响起:“是的,关于的身世,前一阵子师傅被人抓走了,我们找到了师傅,她告诉我的身世,母亲是谁?”

    “我母亲是谁?”

    凤离歌重复了一句,看来他真的是有母亲的,可是却为何跟着师傅呢?他的母亲呢,是她不要他了吗?

    夏候墨炎一眼便看出凤离歌的思想,赶紧为从前宫中的凤才人澄清:“其实别怪她,她没有不要的意思,恰恰她是为了保护,没办法才会把送给师傅的,母亲是从前宫中的凤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