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出在半夜,天气又冷。宁秋年纪小,NN也不让她出门。

    直到第二天,天亮她才和NN一起出门往村西走,看看昨天到底出了啥事儿。

    村里都是泥巴路,越是往西走,那路越是稀烂,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到处都是一滩滩的水渍。

    还没走到地方,就闻到一GU焦糊味儿,还能看到远处冒着的黑烟。

    见到的村民也越来越多,无一不在谈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前面的开阔处停着两辆警车和一辆白sE的救护车,宁秋很想看看那边究竟发生了什麽,可惜外头一大群村民围着,矮小的她什麽都看不到。

    “哟,宁二婶你也来啦?”有人招呼着朱熹妹,还腾出地方让两人过去。

    朱熹妹紧紧拉着宁秋,挤过了人群来到前面。

    挤过人群宁秋就看到,面前是一个被烧成炭的小院儿,触目所及都是黑sE,几处冒着青烟。

    院子里唯一的房子,只能依稀辨认出轮廓。屋顶早已坍塌,几根烧断的房梁孤零零的横在半空。被火焰炙烤成黑sE的墙壁倒了大半,成为一堆黑sE的废墟。

    这个院子在村子边上,背靠着西北面的山。山脚下的一片树林也被火撩到,黑了一片。

    “真惨啊,怎麽烧成这样?”有村民小声议论。

    “昨儿晚上不是都去救火了吗,怎麽还烧成这样?”朱熹妹问边上的人。

    “宁二婶你不知道,昨天刮的西北风,那火可这劲儿的窜,怎麽灭啊!?”

    “那马晨根一家呢?”

    那婶子朝救护车努努嘴,“都烧成炭了,搬出来好几个呢!”

    “真是造孽啊!”

    牧博文仔细观察着被烧焦的现场,他原本只是来富源县为拐卖儿童的那起案件做收尾工作,没想到正好遇上了村民的报案。

    火灾是最难勘察的现场,一切痕迹都被大火焚毁。这样的农家小院勘察难度更高,农户往往会在家里堆放大量用来燃火的木材秸秆等易燃物。加上农村房屋在建造中,会使用打量的木材,一旦燃烧很难分辨。

    牧博文拿着照相机沿着房子周围的一圈地基,拍了数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