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浪人桑?”略有些秃头的居酒屋店长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抬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高桥浪人,说话的语气很是怪异。也对,谁能想到这年头还有人叫这个名字。

    放在高桥浪人前世所在的天朝,那就跟21世纪有人叫徐侠客差不多。你说在里当个搞笑角色还行,真正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谁听见不在心里犯个嘀咕想着会是怎样的父母才会取这么个名字。

    “嗨咦。”高桥浪人应了声,脸上表情不变。

    重生到霓虹也有三年了,高桥浪人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名字会对初次见面的人造成冲击,要是他听见有人叫浪人也会是这个反应。

    “抱歉,你的名字有点特别。”店长还算个憨厚的人,摸摸鼻子,“你是想在我们店里全职是吧?晚班可以接受吗?”

    “没问题。”他点头。

    “工资方面,一小时1200日元没问题吧,从晚上七点到十二点,店里可以包食宿,不过一个月需要给1万元,一次性付三个月的,不用交押金。”店长继续说道,“最近放春假学生毕业会忙一点,等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完全没问题。”高桥浪人对这方面有所预料,他之前也有打过这种工。在店长将待遇说出来之后他甚至有些意外,因为按照之前的经验来看夜班最多也就一小时1100日元。

    高桥浪人对待遇满意,店长也对高桥浪人满意。高桥浪人长得高,看起来一米八往上,身材也不算瘦弱,总而言之看起来可以使唤他做很多事情的样子。因为高考结束店里面一直打零工的男生辞职了,就剩下一个女孩,店长想着招点人手填补空缺。

    “那好,住宿的地方就在店后面,我带你去看看你也好放下行李。”确认好意愿之后店长带着高桥浪人穿过居酒屋的后堂,从另一道门离开向前走五分钟就到了店里准备的住宿地。

    眼前有两座连在一起的平屋,一样的布局。面前是用木栅栏围起当作房屋分割线的简陋版“防盗围墙”,越过栅栏里面是用木头支起来的用来乘凉、也是跟地面保持距离的地板。店长推开栅栏,走两步上了地板,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往旁边一推整个房间的风景尽收眼底。

    房门直线对过去的地方是后院的开口,中间偏后的地方用一道幕帘当作格挡,但也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后院透过来的光。房间的中间空空荡荡的,只有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没有多余的装饰。在房门偏左就是唯一一间卧室的入口,店长带着高桥浪人走进去“东西什么的都不齐全,可能需要你置办一些。”

    高桥浪人打量着自己即将居住的卧室,空间不小,床按照东西方向摆放,旁边有个窗户,角落还有个书桌和椅子。

    看完卧室出来,门对面就是厨房的位置。厨房没有单独的隔间而是跟客厅连在一起,锅碗瓢盆什么的全部齐全,调料就放在桌子上。

    “我之前那位走了还没多久吧?”高桥浪人问了句。

    “嗯。”店长点点头,“那孩子回北海道了,在东京呆了一年没考上好的学校,打算回老家看看。”

    高桥浪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因为高考失利从大阪上京来讨生活。重生之时这具身体的主人十五岁,因为在学校里被同学欺凌严重所以在初中毕业前夕自杀。幸好在他吞服大量安眠药之后被孤儿院的同伴发现送到医院抢救过来。

    当然,再次醒来的他就不是他了,这具躯体里面装的是来自天朝的二十五岁的灵魂。

    高桥浪人前世在二十二岁从天朝某不出名211大学毕业的时候被查出患有白血病,还没来得及一展抱负就驾鹤西去。当时他眼前的光渐渐黯淡感觉到身体的生命力在流逝,那种无能为力感在他重生的初期一直萦绕着他。

    他花了整整一年才适应了新的生活,包括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还有所取代的名叫“高桥浪人”的人生。因为换了个学校,高桥浪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名字而继续遭受校园欺凌,说实话他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