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纸巾盒放在她的手边,桃子姐扯过几张来,擦拭着她那早已红肿不堪的眼睛。

    “姐,那乔哥他,知道发现这些了吗?哭得眼睛红红地从家里跑出来,他怎么说?”

    桃子姐把纸巾捏在手里,攥得紧紧的:“没有,他不知道,我偷偷哭了好久,后来他进来拿了手机后就出去了,我这才跑到家来。一尤,不知道,他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拿过钱回家了,就连工作也没了这事也不愿告诉我。”

    我安慰她:“这些事情有是很让人郁闷,但是毕竟没有确实的证据啊!光凭通话记录,证明不了什么的,对吗?”

    她摇头:“我不知道,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的心已经变了,我本来是想为了孩子,努力维续这个家,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桃子姐,我觉得呢,就先装作不知道,静观事态发展,留心他的举动,走一步看一步!”

    “嗯”她哽咽地点点头,过了好半天,她终于平静了一点。

    我去厨房倒了杯水递给她:“我留了一箱弥猴桃给,我爸妈种的,尝尝。好像还没熟呢,回去打开看看!”

    她点点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先不说我了。我忽然想到前几天我去超市买菜,听见几个婆婆议论家呢!”

    “啥?议论我家干嘛?我家就我一个,没有八卦的,哈哈!”

    她欲言又止:“不是,前一阵李大勇和江老头那事,我给说过,还记得不?”

    我疑惑地望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江老头说他背上有个蓝衣老妇人的事……”

    我像被一根刺扎了一般,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那就是江老头胡说,怎么会扯到我家呢?”

    桃子姐也奇怪不已:“我就听到一耳朵,她们说那蓝衣老妇人真有其事,她以前就住c座14—5。我一听,这不是家吗?我赶紧回去问她们,她们就闭嘴不说了。说这事奇怪不?”

    我故作镇定地喝着杯里的水,心里却打起了鼓!那蓝衣老妇人以前真的住在我家?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又为何一直不肯离开小区?她此时此刻,就在我家吗?

    我被这个念头吓得一哆嗦,刚刚平静的心又开始恐慌起来!

    桃子姐看我心神不宁的样子,安慰我说:“别瞎想,那些人惯会胡说的。对了,那李大勇,居然从局子里出来了!”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我知道,下午回来的时候,在超市看见他了,提着菜在收银台指手划脚的。”

    “是啊!前天晚上就出来了,据说是和公安局的副局长有亲戚关系呢,所以就取保候审了,而且说是查出来,江老头死于脑溢血,和他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