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卿卿看了眼屁股只敢坐半边的鲁正源,知道鲁家人被褚海门吓得不轻,于是说道:“鲁先生,之前因为我们的莽撞让您受惊了,卿卿在此向您道歉,当着陈先生的面,我向您保证,今后我们两人绝对不会动鲁家一分一毫。”

    “何小姐言重了,发丘将军与卸岭力士在一定程度上也称得上是同宗同源,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鲁正源得了何卿卿的保证,心中更宽,卸岭力士虽说都是激进分子,但承诺的事情就一定会遵守,再说还有陈易在,他也不怕他们再生贪念。

    褚海门摸起陈易放在桌子上的大白将军,用他的打火机点上,虚伪的笑道:“哈哈,鲁先生说的不错,不打不相识,对了,您回去跟鲁剑豪说声,让他有时间可以来找我,最近闲来无事,顺便指导他一下,发丘将军的后人怎么能不懂修行,说出去让人笑话!”

    鲁正源老脸难看了,经历这么多,自己上吊差点身死,孙子更是险些变成太监,躲都躲不及,哪里还敢跟这王八蛋扯上关系,“褚先生的好意老头子心领了,我鲁家虽然是发丘将军的后人,但那都是久远之事,早就没绝了再入行的打算,剑豪资质有限,做点小生意了此残生也罢……”

    “哎,鲁先生此言差矣!”

    褚海门仿佛听不出鲁正源话中的拒绝之意,大大咧咧的摆着手,“老祖宗的手艺怎么能扔了?这不是不孝吗?再说,我与鲁剑豪交往时间不短,觉得这小子悟性很不错,加以调教,日后说不定也能把发丘将军一门发扬光大。”

    “褚先生,老头子真的谢谢您的好意,但是今非昔比,华夏法律监管严格,盗墓是要坐牢的……”

    褚海门把手中烟蒂掐死,沉声说道:“鲁先生是在怀疑我褚海门的本事不够,连那些吃公家饭的条~子都玩不过?”

    “哎呦,褚先生您误会了,老头子哪里敢有这个意思,实在剑豪没这个福分啊”,鲁正源一再推拒,坚决不从,心里面把褚海门八辈祖宗都问候一个遍,这王八蛋还嫌祸害鲁家祸害的不够,非得把剑豪这根独苗给掐了才满意?

    陈易见这家伙没完没了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小子就得了吧,盗墓贼什么时候还成了香饽饽?能吃饱穿暖安居乐业谁特娘的做这种损阴德的勾当!”

    “狭隘!”

    褚海门不屑的看了陈易一眼,说道:“吃饱穿暖就可以了?有没有点追求?那么多凝结了先人心血与智慧的瑰宝,长埋在黑暗地下,你难道就不想让它们重现世间,发出它们本应有的光辉?难道就不想让世人知道老祖宗们的智慧和手段?”

    “少扯淡,老子第一次见你这般不要脸的人,盗墓还盗出情怀来了!”

    陈易对这家伙的瞎扯淡极为不屑,不屑说道:“要是真有你说的这么高尚,你怎么不先把你家祖坟给刨了?卸岭力士的陪葬品,指定不比王侯贵族的少。”

    褚海门龇着牙,道:“嘿嘿,陈先生这就不懂了,我发丘将军的陪葬品真没有几件,而且,我就是想刨也找不到地方啊。”

    “哦?”

    陈易挑了挑眉,冷笑说道:“你们发丘将军的墓葬连自己后人都要隐瞒?啧啧,这追求还真够高尚的,连祖宗都要防贼一般的防着你们,不,你们就是一群没点道义的贼!”

    “嘿嘿,说你不懂你还不承认,老子就是再没人性,也不可能去挖自己祖先的坟!”

    褚海门又抽了一根烟,自己点上,吐了个烟圈,说道:“将军难免阵上亡,瓦罐不离井边破,我们这卸岭力士整日与那些老鬼勾心斗角,夺鬼财物,早晚有一天会栽在里面,你说,天下这么多大墓,老子去哪里寻去?”

    陈易吧唧了两下嘴巴,想想也是如此,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风光,但每一行也都有每一行的心酸,不是此中人,肯定不晓山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