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震:“一年内,我不碰你。”

    想来是因为自己多做了一件事,多说了一句话,才造成今日的局面,所以现今才会与梦境相差甚远。

    云震想若他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故意吓她的那一出。那么成亲之时应当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但现下完全不一样了,若是强行成了亲,圆了房,只怕……

    目光落在女子的脸上,眼底多了几分深沉。

    只怕到时候不会这张娇媚的脸上看到一分真心实意的笑意,更不可能从她的口中再听到一声甜腻的“夫君”。

    听了云震的解释,让本来已接受了走最坏的那条路的温玉棠直接愣了。

    现下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毕竟对云震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以至于玉棠并不信任他。

    愣了许久后,她回过神来。开口小声问:“你要是食言了怎么办?”

    云震默了默。目光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茶具,随即上前两步,翻开了一个杯子,提起茶壶倒入半杯凉水。

    温玉棠则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正疑惑之时只见他忽然一撩衣袍,半弯下腰伸手去短靴处摸出来了一把——匕首?!

    看见他匕首拿了出来,温玉棠眼眸一瞪,戒备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云震把匕首刀刃处握在了另一只手掌的手心中。茶眸幽深地盯着她,问:“你若不信,那我就割掌滴血为誓。”

    说着就要开始动作,温玉棠脸色更白,惊慌无比。生怕他真的割自己的手掌,忙喊:“你等等,我信我信,你别割!”

    云震动作一顿,微微眯眸,反倒似他露出了几分不信之色:“你信?”

    温玉棠盯着他手中那把锋利的匕首。毫不怀疑,她信他真的会割!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竟为了让别人相信他说的话,割自己的手掌!

    也顾不得害怕,她边颤抖边温声劝他:“你快把匕首放下,我信你就是了,你说一年就一年。”

    玉棠着实想不明白。明明情绪不定的人是她,怎反过来是她来劝说那个看着最为镇定的人。

    她从来就没见过有谁自残时,竟还能像他这样连眉毛都不皱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