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的死就算不是你造成的,也与那何氏和张氏有关,若是你不娶他们进门,父后又怎会年纪轻轻就去了呢?”

    白子夜不愿再看白芷那一脸的可怜相儿,只是将头别了过去,与父亲的离去相比,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父后的离去,与他二人无关。”

    这话白芷已经说了无数遍了,白子夜的耳朵也早就听得长了茧子。

    可事实就是如此——当年白子夜的父后生她时难产,是凌寒用尽浑身解数才保住了他一条性命,却终日里得用药吊着,因他身子不好无法服侍白芷,心中不忍,才日日将她赶去侧室的院子里歇着。

    白子夜自记事起,就没见白芷在父后院子里留宿过,而且当时的帝后每日里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儿,白子夜便觉得是白芷负了她父后,才害得他香消玉殒。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意思罢了!

    “既是与他二人无关,那就是与你有关!”白子夜忽然站起身,留下这么一句伤人伤己的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女儿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儿,白芷心中苦涩难耐,每每提到她父后的事情,母女二人总是这般不欢而散。

    不知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释怀,心里装着怨恨,又怎么会快乐呢?

    整整十三年了!

    ……

    自那日白子夜甩袖离开之后,白芷便一直不曾见过她,差人去叫她一起用膳,她也不肯来,甚至连寻个撇脚的借口拒绝都不愿,只是冷眼将那下人赶出去。

    因着白子夜不喜欢何氏和张氏,白芷便从不在白子夜在场的时候叫他们一起上桌用膳。

    怕白子夜不高兴,便是对自己那两个庶女,白芷也不甚亲近,疏远得紧。

    可因那日自己替何氏和张氏说了句话,白子夜就好几日不愿见她,这孩子的性子倒是与她祖母一般无二——倔得厉害。

    “主上,暗部传来消息,东国准备在三日后对北国出兵!”

    影阁首领对着坐在上首沉思的白芷抱拳道。

    白芷收回心思,蹙眉想了片刻,才抿唇道:“影,本尊已将影阁交给夜儿,日后你便直接向少主汇报就是。”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