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也是韦家的女儿,一个人呆在扬州成何体统,们带着一些护卫丫鬟,一同去把沅娘子接回来。”

    就在大夫人将徐婆子赶出韦家的时候,她揉了揉眉骨,又吩咐了一群人从侧门离开了。

    当时只顾着啐骂的徐婆子哪里注意得到,那大夫人竟然不声不响的就去接人了!

    京都韦家。

    “也不知道阿沅现在到哪儿了,徐妈妈也真是的,也不传个口信回来。”

    冯氏穿着绛紫色古香缎的对襟衫,樱草色的织锦襦裙。

    头上戴了镂空孔雀金步摇压法,翠玉玲珑玳瑁簪,左手戴了翠玉云纹镯,件件都价值不菲。

    此时冯氏脸上带着几分忧虑,正替韦骞挂着压衣摆的坠子。

    “今儿喊个人送封信到湖州那边问问,那丫头是个记仇的,这次必定是连我也恨上了。”

    韦骞沉默几秒,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道。

    冯氏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婉,眉眼间的忧愁更重:“这世间哪有和至亲生仇的道理,阿沅现在不过是年少,这事也怪我,怪我平时对她太过……”

    “她总想着她自个儿没了娘是个可怜的,也不把我当……”

    “平时胡闹些,我也不敢太过责罚,免得她心中戚戚,认为大家伙都不喜她,没想到竟把她惯得……”

    冯氏轻叹一声,没有戚戚的音调,把一个慈母担心子女的心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

    “阿沅是个不懂事的,时常说些诛心的话,整日叫嚷着都怪姐姐当初把她丢下……”

    “若是姐姐泉下有知,必然会怪我没有教导好阿沅,以后我都没有脸面去见姐姐了。”

    韦骞无奈的脸色终于填了一丝怒意:“三娘当初就是为了她才这般早早的去了!若不是她……怎么还敢说三娘当初将她丢下!”

    提起陈三娘,韦骞脸上又多了几丝缅怀,冯氏的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嘴里却说着安慰的话。

    “今儿是姐姐的生辰,公务繁忙怕是忘了,香烛纸蜡我都已经备好了……”

    “阿玉,这家里还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