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微挽起袖子,将领带拉起,仰着头对视着镜子,出现的是个民国时期冷漠、贵气的公子哥。神态中带着点不知名的落寞,格外的迷人。

    “有黑色帽子吗?”虞迟转头,开口问道。

    造型师自他出来,忍不住内心嗷了声,眼睛顿时放光,直直盯着他看了好久。反应过来后,立马找了个帽子给他戴上。

    “不是我说,这造型绝对可以。你以后去演个富家公子哥,绝对惊艳全场。”

    虞迟听了,其实没多大感觉。说真的,上辈子听过的彩虹屁太多,已经有些免疫了。

    嗨,日子真难。

    准备工作做好后,虞迟去了布置好的合适场景。最后一幕,不需要过多的场景,只需要一张桌子,一只凳子,一封信,以及扣在领口的一只钢笔。

    “A。”摄影师开口。

    虞迟抬起眼,走进镜头。他的步履稳定,却依旧能看出几分内心的急促。

    从怀中拿出那封信时,他的右手紧紧扣住桌沿,骨筋蹦起,随即渐渐平稳下来。他顺势坐在椅上,微倾身用指甲划开那份信。

    看完之后,他不自觉偏过身,点了支烟,吞吐了几口雾气,画面上的烟雾盖去了他大半张脸,隐隐有一滴泪划过脸庞。

    他用手指将烟头碾灭,笑了起来。他笑的有些疯狂,眼神里写满了复杂的情绪,让人难以揣测。

    良久,他拉开抽屉,拿出了什么东西,扶了扶黑色帽子,然后离开镜头。只留下孤冷、决然的背影。

    唐欢立在一旁,眼睛通红。只不过站在旁边,她就被那种沉重压抑的气氛所感染,当烟头被碾灭时,她眼眶忍不住湿了些。

    没有任何一句台词,只是神态和动作。可她却感受到了那种巨裂的痛苦,极有张力的挣扎、失落。

    虞迟来到摄影师前,准备先看一遍。看到经纪人也在,便问道:“怎么样?”

    说实话,他并没有信心,毕竟太多年没有演过戏。

    对于技巧、镜头感、表现力丢的都差不多了,而这个角色准备的时间又短,没有足够的时间留给他进行更为细致的揣摩和深思。

    没人出声,虞迟放了一遍回放镜头后,出声说:“发挥的不太好,再来一遍吧。”

    “啊?”所有人都怔了怔,有哪里不对吗?有哪里不对吗?于是,众人只能看着他、陪着他进行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