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亲自做的小枣子,味道还是这般,我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去她宫中多蹭点儿。”她扣了扣桌子,嘴角带着一抹痞笑。

    刀疤回头紧盯着那包枣子:“姑娘是说,这是……那位亲手做的?”

    “怎么?”李慕歌一把摁住那包小蜜饯,“舍不得了?”

    何止是舍不得,刀疤此刻一整颗心都在滴血,恨不得现在就抢回来,可他把柄还在对方手里捏着,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他一件,便怵得慌。

    “姑娘好生吃。”他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

    句话,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眼不见心不烦,负气走了。

    背后,李慕歌轻笑了一声,手在碗上敲了敲,将剩下的药都倒在了盆景里面。

    宫中的盆景向来是个大开销,这种东西的根系里面,吃了太多的毒药,藏了太多见不得的人的东西,死得极快,不过许多都是这样,便不显得突兀了。

    元宵过后,再没了休息,朝堂上沉寂的那些老狐狸们也开始活跃了起来,二皇子一党的人虽说比从前乖觉了不少,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却也在朝堂上闹出了不少风风雨雨。

    其中一事,便是吏部尚书被监察使弹劾,到头来却是监察使监察不力,丢了乌纱帽,打了十板子,卷着铺盖滚蛋了。

    小长公主这件事人人都有所耳闻,却都还是在私底下的,没人敢传出去。

    太后的贴身大宫女红袖是个不得了的人才,说事情像是在讲段子,比那说书先生还要精彩,李慕歌一时听得入了迷,轿辇到了福泽宫的时候,面前有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殿下,殿下,这可是要直接进去?”红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规规矩矩的站回了李慕歌的身后。

    李慕歌回神,再一看那跪着的人,登时就乐了,这可不就是那个搅尽心机也要算计她的令妃吗?

    令妃惨白着一张脸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在外面喊道:“姐姐,妹妹知道您气我,只是那东西,是皇上赠与妹妹的,妹妹实在没办法忍痛割爱啊。”

    声音一波三转,令妃就像是风中坚韧的小白花儿,可怜兮兮的,李慕歌啧啧两声,溜达到对方的面前,亲子推开了福泽宫的大门。

    “你们主子呢?”

    宫人一见是她,立刻恭敬的道:“娘娘正在念经,小长公主请。”

    而另一个宫人却无奈的冲着令妃道:“娘娘,我们家贵妃娘娘说了,她无心计较这些,天寒地冻的,娘娘还是快些回去吧。”

    李慕歌闻言,跟上宫人的步子一停,转身蹲在了令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