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竟是抄起手中的佛珠就直接冲着魏临渊砸了过来。

    李慕歌兜手接住佛珠,直接扔在了一边边,冷声道:“夫人难道就不问问事情的起因经过?”

    “还有什么好问的,事情摆在这里,他早已嗜杀成性,如今却连我的丫鬟都不放过,真是,无情无义的修罗。”魏老夫人歇斯底里的怒骂。

    每一句都是那么的不堪入耳,每一句都是那么的诛心。

    李慕歌试问,若是自己听到了,怕是也觉得难过,魏临渊就是这么一直过来的?

    不知怎的,她心中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心疼。

    “夫人,您

    就只看见他将人踹出去,那又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将这丫鬟踹出去?”李慕歌捏紧了手,有些生气,“您的丫鬟,对一个朝廷命官泼的这一盆滚烫的开水,说得不好听一点儿,那就是蓄意谋杀,本官就是当场宰了她也不为过。”

    “更何况退一万步说,她是奴才,是签了卖身契的,王爷就算是杀了她,那她也该受着,如今不过是踹一脚就受不住了,什么修罗,夫人您不问前因后果就把这个词强加在他的身上,我倒是好奇,天底下哪个母亲会是像您这个样子的?”李慕歌气急败坏到有些口不择言。

    魏老夫人言语尖锐,她只比她更尖锐,魏老夫人说话诛心,她就比她更诛心,气得她只会伸着手指颤抖,却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

    “你,你简直放肆,放肆!”

    “我是放肆,可我也知道……”

    “行了!”

    一只大手忽然摁住了李慕歌的肩膀,男人声音低沉:“你同她讲什么到底,还是先去查案子吧。”

    李慕歌忽而一顿,理智逐渐回拢,她的心情便忐忑了起来。

    这是他的家事,这是他的母亲,他会不会怪自己顶撞他的母亲,会不会怪自己管得太多了?

    细想下去,李慕歌就钻了牛角尖,紧张得头冒冷汗。

    “我,我……”她呐呐着想解释什么,然而嘴巴却笨得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我知道。”魏临渊叹了口气,本来难看得紧的脸色中竟然缓和了许多,“好了,先查案子吧,谢谢你,丫头。”

    最后一句话顿时缓解了李慕歌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