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沈卿若可不想成为一缕马下冤魂,搂着鹤江赶忙往旁边一躲,人好离开,但路中央的玉辇本身体积大而笨重,要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移开谈何容易?马上男子回头看了一眼紧追不舍的守卫,临近玉辇前,已是降不下速度,眼瞅着就要撞上,他手中力道骤然加大,双腿猛一夹马腹,那匹黑马瞬间腾空而起,竟是笔直地从软辇上一跃而过,待马停稳,马上人看着辇中有些花容失色的平阳,四目相接,朗声一笑,“惊扰到天姿国色的平阳公主,是本侯的过错。”

    沈卿若被马蹄扬起的尘土扑了一脸,她有些气恼地擦了擦脸,怒瞪了过去,来人一双极为轻佻的丹凤眼,本是清雅俊逸的面容却带了一股桀骜不驯的神色,一身玄色长袍,银丝勾勒的束额垂下两条珠链,自然垂落在胸前,如此简单的装扮,却被穿出了气度不凡,见沈卿若一脸愤慨的气鼓鼓模样,他先是一愣,若有所思地皱皱眉,然后竟然朝她一笑,这让沈卿若更加炸毛。

    “放肆!竟敢冒犯公主!“

    前一刻还在围着她的侍卫瞬间齐刷刷转移目标,里三层外三层地将男子包围了起来,面对蜂拥而上的侍卫,他倒是不慌不忙,好看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我说你们,可知我是谁?“

    “独闯城门,冒充诸侯,我看你跟刺杀太子的那伙人脱不了干系!“追赶而来的城门守卫大声呵斥道。

    正在剑拔弩张之际,突然从一旁的茶肆中传来一阵掌声,银灰色的长衫外罩着一件玉蓝色的短袍,窄袖长靴,有着胡人血统的红褐色眼眸含着温和的笑意,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守卫们瞬间“刷“地单膝跪地,“属下参见玉闲大人。”

    廉容缓步走到黑衣男子面前,略一俯身,又再度拱手朝辇上地平阳施了一礼,继而对跪在地上的守卫说道,“你们可知自己犯了两条死罪?”

    他脸上依然笑容满面,但顷刻间廉容身上发出的杀气竟是骇人的可怕,各守卫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开口时语气已是带上了几分颤抖,“请,请大人明….示….”

    廉容把玩着腰间的匕首,语调中不带半分起伏,“其一,这位大人是我家王爷的贵客;其二,你们可知我身旁的这位就是许都清远侯封清让?“

    他每说一个字,守卫的脸色就白了一分,不多时,已是冷汗直冒,胆战心惊。

    看着他们这幅窘样,封清让不觉轻笑,“罢了,他们也是为皇城办事。”

    廉容垂下了视线,“既然侯爷这么说,那么我也不追究了,你们退下吧。”

    仿佛受到了大赦,守卫们脸上恢复了血色,忙感激不尽的跪地行礼,排着队列退了下去。

    平阳撩开帘子,带着一丝探究,“清远侯因何事来衍歌?”

    “我来见阿铮的,事出有因,还请公主莫要见怪。”封清让笑了笑,目光微微掠过跪着的沈卿若,眼中多了几分玩味,“这姑娘也没有恶意,何必揪着不放,阿铮平日里应该没这么教导你吧?”

    “我又没打算狠罚她,你就知道拿铮哥哥压我。”平阳有些不快,但冷冰冰的表情有所缓和,她摆了摆手,“罢了,清远侯都亲自开口了,本宫也不做这恶人,回宫吧。”

    “民女谢过公主!”沈卿若如释重负,心下欢喜,这苦难总算是熬过去了,喜大普奔,喜大普奔!

    待仪仗大队过去,一切恢复如常,四周的行人也开始各忙各的,沈卿若捂着砰砰直跳的小心肝从地上爬起来,还是有一阵后怕,她缓了一会,拍了拍裙子上沾着的尘土,却听到一声调笑,“你谢过了公主,不谢一下本侯?”

    她循声抬头,封清让从马上看着她,眼中满是戏谑,沈卿若这才反应过来,立马道,“沈卿若谢过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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