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祎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医生的话响在耳边。

    “病人已经是肝癌晚期了。”

    “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动手术,另一个就是化疗。”

    “手术的治愈率不高,只有30%左右的概率,化疗的话最长也只能活一两年。”

    池祎不停地责怪着自己,父亲时常说自己吃不下饭,没有胃口,甚至父亲消瘦了那么多,她都没有察觉出来不对劲。

    她掩面无声地痛哭,多年来和父亲相依为命,本想着父亲退休后把父亲接过来和自己一起住,可父亲现在却躺在手术室里生Si不明。

    她只觉得无助,巨额的手术费和化疗的费用都不是自己这样的家庭负担得起的。

    可她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离开自己。

    正是这时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推着父亲出来。

    池祎立刻上前,父亲的脸b上次见面还要消瘦,浑身cHa满了管子,呼x1机里的雾气证明父亲还活着。

    “病人等会会送到重症监护室,你们家属尽快去办手续,后续的治疗也要尽快做决定。”医生只交代了池祎这一句。

    池祎又问了医生一些问题,随后便去为父亲办手续。

    办完手续后池祎进了icu陪着父亲,她失神地守在父亲身边,心中盘算着将自己前两年刚买的公寓和老家的房子卖掉,还有自己的那辆代步车,再加上自己目前所有的积蓄,还是差了一点才够手术的费用。

    手机响起,是靳辛夷打来的电话。

    她无力地接起电话:“喂。”“我到医院了池祎,你吃晚餐了没有。”靳辛夷在医院门外提着两个保温桶和一些水果。

    “没有,你怎么来了。”池祎走出icu准备去接靳辛夷,想着自己确实是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一点东西。

    “我看你走得急,一下午也没回我信息,我就叫家里佣人做了饭给你还有叔叔带过来了。”靳辛夷说道。

    “内科大楼七楼,我在电梯口等你。”池祎和靳辛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这才发现靳辛夷给自己发了很多消息。

    没多久靳辛夷便到了七楼,见到这一层是icu病房和池祎红肿的双眼她就知道池叔叔的情况并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