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秦桐已经不行了,喝半口吐半口,眨眼功夫醉了。

    可不是,这是扶风最烈的酒,俗称闷倒驴。

    沈斯年刚放下茶杯,看见秦桐也放下酒坛,瞬间从凳子上弹起,夺过秦桐手里的酒坛,喝道:“谁让你碰酒的!”

    秦桐醉的东倒西歪,连沈斯年都分不清,咧嘴傻笑:“我已经喝完一坛了,先生该你了。”

    沈斯年猛转头,瞪向普世。

    普世摊手:“是他说要替你喝的,为师可没有为难他,你说是不是?”

    普世捣了一下范子衿。

    “啧啊~”范子衿抿了一小口酒,发出一声舒爽的咂嘴声,慢吞吞来了句:“我喝了十几年的酒,都没碰过这么烈的,有些人他菜还不自知,把自己喝醉了。”

    “谁菜!”秦桐这句听见了,并且准确无误的找到范子衿,给了他一拳。

    范子衿伸胳膊挡,原本以为是个小孩子,拍不了多痛,真拳头拍胳膊时,震得骨头发麻。

    范子衿诧异收回胳膊,准备招式,不敢再小瞧秦桐。

    “好了!”沈斯年急忙喝止住,“子衿,你带秦桐先回客栈。”

    范子衿有些怵,沈斯年上前拍了一下秦桐后脑勺,小声道:“犯什么混,赶紧回去。”

    秦桐浑身如受了重伤,狠厉的气势全无,一头栽向范子衿。

    范子衿不情愿的接住,用酒囊提了小半壶酒,包了一碟烧鸡走了。

    一顿晚宴还没开始就闹得鸡犬不宁,沈斯年扶额坐毕,惊觉想起,岂不是要独自面对普世!

    转头,普世正笑盈盈的推过来一坛酒:“幺儿,为师精心为你准备的接风宴,你可要好好享用。”

    沈斯年也是豪爽,秀手提起粗糙的陶瓷酒口,仰头饮了一大口。

    许久未碰酒,早馋了。

    这酒也是真的烈,还未入腹,沈斯年红了脸,赶忙夹一筷子五花肉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