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是人在面对未知事物时的本能反应。

    诚然,也有人心理素质高,面对质疑,也能面不改色,为自己开脱。

    盛长俞就是这样的人,因为他位居高位多年,身上自然形成了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这使得他始终沉稳内敛有魄力。

    但是盛疏眠,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年纪轻轻,像温室花朵一般的她,凭什么有这份久居高位的深沉与老练?

    盛太太吓得又往后退了两步,她现在看盛疏眠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只魔鬼。

    难道,盛远省说的都是真的?

    这么想着,她立刻又看向另一边的梁千歌。

    那孩子正面色冷凛的抿着唇,她右手微微上抬,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手指却攥成拳头。

    盛太太心情格外复杂。

    现场跟盛太太想法一样的人有很多,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盛疏眠的镇定,恰恰就是她最大的破绽。

    只是,还是那句,没有证据。

    这场宴会进行到这里,已经半点喜庆氛围都没有了。

    盛天岩悄悄杵到自家爷爷耳边,小声吐槽一句:“员恶人。”

    盛远仁:“……”盛天岩说:“可不是吗?大房,三房,四房,没一个好人,就连疏眠堂……呸,盛疏眠,看看乖乖巧巧,白白净净的,实际上也……爷爷,下不下注,就猜那些是不是盛疏

    眠做的。”

    盛远仁觉得他孙子简直有病,这种事还拿来下注,还有没有良心了。

    “赌什么?”盛远仁问。

    盛天岩琢磨一下,说:“就您收藏室的那瓶皇室葡萄酒。”

    盛远仁有些心疼,想了想说:“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