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这才知道这位中年男人原来是院长,忙对他鞠了鞠躬,说:“麻烦您了。”

    孔院长对保安大爷摆摆手,然后拿起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对梁千歌说:“我也是看一个小姑娘,这天都黑了,又是在山里,多少不太安,等一下,我先问问护工,看那位院友睡了没有。”

    孔院长的电话拨通后,他跟那边说了两句,得到“院友还没睡”的消息后,就出了保安亭往那栋三层大楼里走去,同时对梁千歌说:“就在这儿等吧。”

    梁千歌却说:“我跟您一起进去可以吗?我想当面感谢对方。”

    孔院长顿了一下,倒也没太纠结,说:“那就一起吧。”

    两人进了疗养院,里面一楼大厅很安静,大概是太晚了,除了护工走来走去,外面并没有院友。

    从电梯上到二楼,孔院长在前面带路,梁千歌就在后面打量,她一开始以为这家疗养院建在深山,应该比较简陋,但现在看来,装修干净整洁,护工妆发利落,并不比市中心一些高档疗养院差,只是瞧着冷清了些。

    走到二楼走廊最右边的那间房门门口时,孔院长才停下,然后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被打开,来开门的是护工,她小声的说:“先生在打电话。”

    孔院长点点头,带着梁千歌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男人意外的很年轻,也很英俊,他五官锋利,表情冷峻,身上穿了一套白色的病服,手里拿着一款最新型号的手机,明明身体不好,脸色但这病气的微白,但整个人气势却非常强。

    他后背靠在床头的软垫上,扫了眼门外进来的两人,对电话那头说:“知道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男人片刻后微蹙起眉,变得有些不悦:“告诉他们,不用来,我一个都不想见。”

    挂掉电话后,男人放下手机,看向屋里多出来的两个人,冷冷的问:“有事吗?”

    孔院长笑着说:“这位小姐的车在院门外爆胎了,他来院里借车胎,她车的型号,和的一样。”

    男人冷飕飕的撇了梁千歌一眼,漠然的问:“我为什么要帮她?”

    梁千歌滞了下,她以为院长打电话的时候,是已经谈好了。

    孔院长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床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人家小姑娘在山里遇到意外,不帮,人家出了事,回头心里会舒服?”

    男人把那造价昂贵的手机毫不爱惜的随意丢到床头柜上,懒懒的拿起遥控器,打开对面的电视,说:“怎么,她死在山里要来找我偿命?那她试试吧。”

    孔院长皱了皱眉:“别这么冲。”他问护工:“他又发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