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刚才都听见了。&a;bsp;”

    覃母看着病床上的儿子,沉默半晌后,才语气极淡地说。

    覃牧听得一惊,“妈,你听见什么了?”

    “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覃母冷冷地睨他一眼,拉开病床前的椅子坐下。

    顾恺看了眼覃牧,微笑地说:“伯母,您和阿牧先聊着,我先回去一下别的病房看看。”

    “阿牧,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但除了出院。”

    顾恺说完,便大步走出病房,关门前,对覃牧使了个眼色,才离去。

    病房里,只剩下覃牧和覃母两人。

    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覃牧观察着自己老妈的神色,温言开口:“妈,之前安琳怀孕的事……”

    “安琳怀孕的事就别解释了,你先跟我说说,你误会安琳,闹得要离婚是怎么回事?”

    覃母表情严肃地看着病床上的覃牧。

    覃牧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但也只是转瞬间,便又恢复了平静。

    他薄唇轻抿,眼眸垂了垂,徐徐道:“春节的时候,安琳收到一个高玉雯的录音。”

    覃母没接话,面上神色不变。

    这是刚才听过了,她并没有表现出意外。

    “安琳听录音的时候,我正好在书房,那录音里,高玉雯模仿了安琳的声音。大致意思是,那晚的事情是安琳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设了圈套让高玉雯往下跳的。”

    “所以,你信了?”

    覃母面上流露出些许沉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