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尘漆黑深邃的眸看向门口,这门隔音,别说温然此刻睡着了,就是醒着坐在外面,他在书房里声音小一些,她也是听不见的。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许的茫然,这是平日的他不曾有过的:“爸,我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只是昨晚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不知道这算不算异常。”

    上次傅经义在电话里对他说的话,墨修尘有些相信,有些,并不相信。

    “什么错误?”

    顾岩很紧张。

    那是因为关心。墨修尘用自己的健康换来然然的健康,这种爱,世间少有。

    而墨修尘这种能为自己爱的人去死的男人,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过几个。偏偏让他的女儿然然遇上了。

    他不知道该骄傲,还是该心疼。

    “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就是忽然记错了一件刚生不久的事情,爸,你不用担心,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问题。”

    墨修尘的语气很平静,透着一分淡然,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隔着太平洋,顾岩看不见墨修尘的表情,可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下心来。

    相反的,他觉得很严重。

    “修尘,你先服着那些药,不可大意,有什么不舒服或是异常的,就立即给我打电话,或者是告诉阿恺。”

    顾岩在电话那头严肃地叮嘱。

    “爸,我知道了。”

    墨修尘不希望他太担心,温和地笑了笑。顾岩又主动地告诉他,他们这些天实验的结果,他们再一次失败了,又一只小动物为实验而牺牲。

    不过,对于布朗和约琴夫而言,这种失败更激起了他们的兴趣和斗志,若非有病的人是自己的亲人,顾岩大概也和他们一样。

    可因为担心,他变得有些焦躁。

    “爸,您也别急,我的身体一向很好,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的。”

    墨修尘安慰顾岩。

    第二天,温然真的去了温氏药厂上班,送她去药厂的路上,墨修尘调侃地说:“然然,以后,我就是你的专职司机,接你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