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眉头紧紧地皱着,特别是墨修尘讲到那个女人的匕刺进他肉里的那一刻,她眼里的心疼清晰地映在他深邃的眸子里,墨修尘的心,也跟着一紧。

    他说完,就静静地等着温然开口。

    温然没有立即说话,有一瞬间,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墨修尘的心在那寂静的氛围里,像是浮在了半空,上不去下不来,十分不是滋味。

    “婷姐一定很自责,早上她送来的早餐你又不吃,这件事不能怪她,那个女人带了匕去找你,说明,她去之前,就是想要伤害你的。”

    过了足足两分钟,温然才开口,说的话,听不出吃醋和不悦,很理智。

    顿了顿,又问:“那个刺伤了你的女人呢,现在在哪里?”

    以着墨修尘刚才说的,那个女人之前就同意,并且收下了那一百万的抚恤金,就不该反悔才是,墨修尘还说,那个女人不知受了什么人的挑拨,才会拿着凶器去找他。

    “昨晚就送到警局了,今天上午,警方来过电话,说那女人服用过一些‘药物’,但她死活不说,和什么人接触过,目前还在调查中。”

    温然脸色变了变,她明白墨修尘说的‘药物’,应该是指刺激那女人神经的一些药物,在药物的驱使下,她更加冲动,再加上言事挑拨……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最多两三天,就能查出结果来,是什么人唆使她的,我们一定会知道的。”

    “会不会,是肖卿?”

    温然沉思了片刻,平静地问,她这样想,不是没有缘由,之前的事,肖卿怕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墨修尘,如今市出了那样的事故,她肯定是知道的。

    她知道,就有可能做些什么?

    实际上,不只这件事她怀疑肖卿,就是周明富的死,她也怀疑肖卿,前些天她还因为墨子轩不愿意和周琳提前领证而着急上火,今天是开庭的日子,周明富却突然猝死。

    这未免太不寻常了!

    墨修尘抬手把温然耳际一缕丝拂到耳后,平静地说:“她有很大的嫌疑,那个女人服用了药物的事,让我想到了多年前,我妈妈跳楼的原因。”

    闻言,温然眸底闪过一丝担忧,怕他因为他妈妈而难过。

    墨修尘把她的担忧看在眼里,嘴角弯了弯,语气温润平和:“我已经不再因为那些事难过了,要不是有我妈的相片,我现在估计都记不清她的长相了。”

    那时他才八岁,后来,对于死,他除了伤心难过,还有着一份抱怨,怨她太懦弱,丢下他不管。

    温然放下心来,接过话问:“你是怀疑,那个女人服用的药物,和当初妈妈服用的药物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