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看他头都要贴上去,警告道:“敢偷吃就给你剪头发。”

    戚随阑脖子一缩,老实站直。剔透得像红水晶的眼悄悄瞄她。

    姜瑶好笑,他对自己头发还真是在意得紧,跟个姑娘一样。

    姜瑶径直走到厨房,戚随阑很机灵,把肉放到案板上。

    姜瑶点点头,转身出去:“过来试衣服。”

    戚随阑这次一动不动,眼巴巴地看着她:“吃……吃肉吗?”

    像血潭一样深的眼摇动起波澜,比小鹿一样纯洁无瑕的眼眨动还让人心软。

    姜瑶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果断下定决心,回身把他拎出来,非常冷酷无情,像拆散情侣的教导主任一样拆散了戚随阑和他深情款款看着的猪肉:“换衣服。”

    戚随阑乖乖哦了一声,亦步亦趋跟着姜瑶走出去。

    姜瑶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给他套上去,戚随阑把自己张开成一个大,安安静静看着她给自己穿衣服。

    等套完最后一件大红棉服,昨天瘦骨嶙峋的小孩也看起来圆乎乎的像个福娃。

    姜瑶把刚才买好的兔耳朵帽子规规整整戴到戚随阑头上,两只白耳朵耷拉下来,衬着他红色的瞳仁,实打实像个绵软小兔子。

    姜瑶揉了一把他的脸,小孩的脸水嫩嫩,一揉一团水球一样,冰凉弹滑。

    “可以啊,打扮一下还挺漂亮。”姜瑶满意地点点头。

    戚随阑垂下头,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一层淡淡的红,蚊子般嗯了声。

    “行了。”姜瑶转身出门,戚随阑没有等到她接下来的话,眼神失落地看着她背影,蔫哒哒站在原地。

    姜瑶走到门口不见戚随阑跟过来,回头:“跟上,教你做包子。”

    戚随阑沮丧的神情一扫而光,深红的眼里亮光闪闪,欢天喜地跟上姜瑶。

    姜瑶把肉沫装盆,加上盐、料酒、面粉、葱姜油和起来,戚随阑人刚刚到灶台,安静站在一旁,小脑袋认认真真看着姜瑶和馅。

    姜瑶用筷子沾了点肉,舔了下馅的味道,然后把这丁点肉扔进垃圾桶,回头看见戚随阑直白写着想吃的眼,她又夹了一点给戚随阑:“尝尝味道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