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悬瀑如川，水气氤氲。
藏识海曾是四界学子向往的圣地，如今，却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所在。整座学舍，连杂役都跑了个干干净净。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姐妹二人，青葵终于说：“早就知道，对不对？”
夜昙不说话，青葵双手握住她的肩，问：“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担下。难道我连自己是谁都没有权力知道吗？”
夜昙目光垂地，许久才说：“当然应该知道。但……我不想知道。因为只会处处为别人着想，根本不会考虑自己。”
“考虑自己？”青葵说，“夜昙，东丘枢要毁灭这四界，难道真的要同他一起，让这天地重归混沌吗？有没有想过，到了那个时候，整个离光氏都将不复存在。父王会死，所有人都会死。难道也不在意？”
夜昙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仿佛还能看见其上鲜艳的上神之血。她不为所动，淡淡道：“我连少典有琴都能杀，还会在意别人？我们活着就好了啊。天道循环，生灭有时，他们死了，自然会有无数生灵重获新生。有什么不好？”
青葵愣住，许久，她放开夜昙，轻声说：“夜昙，我真失望。”
她很少这样颓唐，夜昙伸手，想要扶住她的双肩，手伸到一半，却又放下。她说：“失望总比送命强。现在四界，没人容得下我们。以为离光氏会手下留情吗？若现在回去，一样会被人当作妖孽烧死。还有魔界也一样，以为嘲风能救得了？”
青葵转身出去，到了门口，她说：“如果跟四界生灵相比，我的性命微不足道。”
夜昙没有回头，问：“在心中，我的性命也微不足道吗？”
青葵不答，关门离开。
一直等到她走远了，连脚步声也消失的时候，夜昙终于推门出来。
迎客松下，东丘枢一人独坐，石桌上摆着棋局，却无人对弈。一樽香炉吞吐着轻烟，驱散他身上厚重的腐臭之气。听见夜昙前来，他却头也没抬，问：“没能说服她。”
显然，方才房间里的话，他早已经听得一清二楚。
夜昙也不意外，以他的修为，这藏识海的动静，无论远近高低都瞒不过他。
她说：“我姐姐一向固执，她想不明白，也在意料之中。”
“嗯。”东丘枢也作此想，“离光氏多年伪善，早已蒙蔽了她。不过也不必在意，等到九星连珠之日，老夫自会找出地脉紫芝、破开蟠龙古印。到时候，花灵融合，们合二为一。她的意识，自然也由控制。”
夜昙说：“就这么有信心？万一到时候是姐姐的意识控制了我，岂不麻烦？”
悬瀑如川，水气氤氲。
藏识海曾是四界学子向往的圣地，如今，却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所在。整座学舍，连杂役都跑了个干干净净。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姐妹二人，青葵终于说：“早就知道，对不对？”
夜昙不说话，青葵双手握住她的肩，问：“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担下。难道我连自己是谁都没有权力知道吗？”
夜昙目光垂地，许久才说：“当然应该知道。但……我不想知道。因为只会处处为别人着想，根本不会考虑自己。”
“考虑自己？”青葵说，“夜昙，东丘枢要毁灭这四界，难道真的要同他一起，让这天地重归混沌吗？有没有想过，到了那个时候，整个离光氏都将不复存在。父王会死，所有人都会死。难道也不在意？”
夜昙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仿佛还能看见其上鲜艳的上神之血。她不为所动，淡淡道：“我连少典有琴都能杀，还会在意别人？我们活着就好了啊。天道循环，生灭有时，他们死了，自然会有无数生灵重获新生。有什么不好？”
青葵愣住，许久，她放开夜昙，轻声说：“夜昙，我真失望。”
她很少这样颓唐，夜昙伸手，想要扶住她的双肩，手伸到一半，却又放下。她说：“失望总比送命强。现在四界，没人容得下我们。以为离光氏会手下留情吗？若现在回去，一样会被人当作妖孽烧死。还有魔界也一样，以为嘲风能救得了？”
青葵转身出去，到了门口，她说：“如果跟四界生灵相比，我的性命微不足道。”
夜昙没有回头，问：“在心中，我的性命也微不足道吗？”
青葵不答，关门离开。
一直等到她走远了，连脚步声也消失的时候，夜昙终于推门出来。
迎客松下，东丘枢一人独坐，石桌上摆着棋局，却无人对弈。一樽香炉吞吐着轻烟，驱散他身上厚重的腐臭之气。听见夜昙前来，他却头也没抬，问：“没能说服她。”
显然，方才房间里的话，他早已经听得一清二楚。
夜昙也不意外，以他的修为，这藏识海的动静，无论远近高低都瞒不过他。
她说：“我姐姐一向固执，她想不明白，也在意料之中。”
“嗯。”东丘枢也作此想，“离光氏多年伪善，早已蒙蔽了她。不过也不必在意，等到九星连珠之日，老夫自会找出地脉紫芝、破开蟠龙古印。到时候，花灵融合，们合二为一。她的意识，自然也由控制。”
夜昙说：“就这么有信心？万一到时候是姐姐的意识控制了我，岂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