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自己没病没灾酒量又不错,喝个酒没什么,一时间高兴,忘了演戏了。盛书文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面对沈豫和面色的无语和还是没有放下的微笑的唇角,不由自主的还在笑着。

    他那时不明白别人给他讲的大道理,现在却也明白了。自己从找人托关系开始,到现在终于凑成好事,除了工作之外,又忙活又演戏的,却也乐此不疲。

    要知道,他以前纯纯是个享乐派,这种累死人不讨好的事,用脚趾头想想都不会干,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看片爽爽,现在却让他发掘出了比起泄欲更让人身心舒畅的事,就是释放感情。

    可能改变和忙碌最后自己换来不了什么,但只要沈豫和现在一个微笑就够了。

    “你心疼我,我看出来了。”盛书文越想越美,一口一个老婆老婆地叫着,脸上的笑却在沈豫和眼里越看越淫荡,遭来对方的嘲讽鄙视,“谁心疼你,喝死活该,手废了断了前途的又不是我。”

    “以前是谁一边哗啦哗啦地流着泪哭着鼻子,心疼地跟个什么似的,一边跪在地上一点儿一点儿给我消毒包扎,我还记得你那会儿哑着个嗓子说‘盛书文,你以后怎么打篮球啊’……”男人刚才那副深情的样子全然不在,又恢复了往日那欠儿吧唧的模样,后面还拿腔拿调地学着沈豫和说话,把对方多少气了个好歹。

    往日难以回首,一想起来就让好不容易刚摆脱回忆缠身的沈豫和又想起与盛书文的“爱恨情仇”,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喝酒喝多了喝猛了的缘故,现在的他似乎更容易浮想联翩。

    “滚蛋。”沈豫和耷拉下来眼皮不再看他,生怕看着那张比以前更猖狂的脸再想起什么社死往事,微醺的状态起码让他把脸红遮掩了过去。

    呷了一口已经没了气泡的酒,沈豫和轻咳两声,自己喝上脸了更不想再由着盛书文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别再闹出些什么是是非非来,便转了个话题:“光说我,你现在干什么工作呢?这么有钱天天请吃饭,还随叫随到,不会真是职业鸭吧?”

    不说现在,光说以前。字母圈从来不乏有钱人,线下约调来回总要请人吃饭再挑点好宾馆,就算网调,为了满足主人的嗜好,时不时也得给自己的奴买点道具。一条相对称手的鞭子,就是四位数甚至五位数。

    其中像汪岚那样有钱的也会出现M养S的现象,更有ATM奴的类型,就是以花钱养主人所取得的成就感为乐。就算是盛书文以前不要钱,但但凡他开口,下面跪着给他送钱还伺候他的奴一抓一大把。

    想到这儿,沈豫和不禁更怀疑了。盛书文看到从沈豫和那古怪的表情上散发出来的诡异的目光,全身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像是贞洁被玷污了一样,立刻一拍桌板解释:“怎么可能!咱见面第一天我样样试纸那么健康,谁家鸭子有我这好身板?再说,我这么正经一个人,工作当然也很正经。”

    他越急,沈豫和越觉得不可信。一副“我说中了,你急了”的模样,我不信三个大字写在了脑门上,身体不由自主地挪了挪椅子,离盛书文远了两步。

    沈豫和随口一个玩笑,自己这么解释怎么感觉还越描越黑呢。盛书文啧了一声,翻出自己手机里一些比赛的照片,甩到沈豫和面前,“给我看,看好了,你男人我现在不是打篮球的,是教别人打篮球的。”

    沈豫和狐疑地低头看去,上面是盛书文几张与篮球队合影的照片,左右来回滑动两下翻了翻要么是他拍的别人领奖冠军的样子,要么就是墙上挂着的奖杯奖牌,有他个人的也有集体的。

    “去年退的役,运动员的寿命差不多也就到二十多,打篮球的长一点,但也就是三十浪荡岁多不了几年。”盛书文相对平静地说着,一边在沈豫和看着照片的同时一边解释,后又带回了他本身的那股豪放,“可是爷爷我牛逼啊,走了人家还抢着要我,让我当教练,拿冠军拿到手软。”

    “你确定是人家求你,不是你赖着不走?”沈豫和虽这么说,可是放眼一看满屋的冠军金牌,银牌和铜牌季军都是少数,足以彰显盛书文是真的优秀。

    “你当我的金牌都是五毛一个的巧克力片啊?”换成巧克力片还好呢,那么一群铁板板放着落灰,屋子都快挂不下了。盛书文正脑嗨凡尔赛着,翻看着手机照片的沈豫和突然眉头一紧……

    自己手机相册里应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乱七八糟的黄片也都藏在U盘里。沈豫和这副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在这个篮球队?”沈豫和翻到了一张带着横幅的出游照片,看着应该是队里团建。刚才就说怎么这场地越看越眼熟,直到看到了上面的球队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