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背对着不说话,盛书文两边脸颊红红的,两只手手足无措地垂着,刚用来实施鞭打的情趣道具被扔到地上,那根把沈豫和打出眼泪的藤条滚落到床边。

    沈豫和一瘸一拐无比艰难地穿着衣服,虽然已经疼到了这份上了,但还是咬着自己的舌头,尽量让自己收敛住嘶疼,却提了三次裤子都以失败告终。

    “傻逼东西……”非要给他装逼的来那么一鞭子,现在真的提不上裤子了。沈豫和一边执拗地把裤腰往上拽,试图扣住裤子的纽扣,嘴里一边喃喃着骂声。

    盛书文莫名其妙又挨了一句骂,又怕沈豫和还是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也不敢问他又在骂什么,略带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看见沈豫和穿着内裤,慌慌张张地摆弄着裤腰,而裤子再一次不争气地滑落到裤脚。

    “他妈的哈哈哈哈……”虽然知道现在笑有点不太合适,也有点坏气氛,但看见沈豫和光着大半个屁股又提不上裤子的窘态,身为罪魁祸首的盛书文还是不争气的笑出了声,“对……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笑哈哈……”

    沈豫和听见在自己身后炸裂开来的笑声,和自己那不分场合坏掉的裤子,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也不知道是羞赧害臊羞红的,还是被盛书文前脚狠虐后脚狠嘲给气红的。

    “你笑你妈啊你!盛书文你他妈傻逼吧!”沈豫和气愤之间转过身,看见盛书文极力压制笑意,却反而笑得更欢的古怪表情,气得哭也哭不出来,笑也笑不出来,上去一脚就想往男人的命根踢去。

    一句我操的惊呼声中,来自沈豫和这断子绝孙腿的报复最终以失败告终。气愤的情绪让他一时间忽略了痛觉,出手时拉扯到了大腿上那被泡水木板狠狠照顾过的伤,差点没一个劈叉整个人栽倒下去,好在甩个狗啃泥之前,让盛书文扶了住。

    “我不笑哈哈……我不笑了。”盛书文抿着嘴,肩膀却时不时地一抖,闷闷的哼笑声从喉咙里传出。盛书文保证他已经把人生中最悲伤的事情都想了一个遍,“你拿我上衣把裤子绑住,我光着膀子回去得了。”

    “说得好像你做了多么伟大的献身一样。”也不想想是谁为了显摆他那所谓的好技术,耍帅对着他唯一一件好裤子开刀,本来可以潇潇洒洒地骂完人让盛书文吃一嘴瘪,到头来还要被嘲笑一番再用人衣服。

    沈豫和不跟他客气,要不是怕盛书文裸奔上新闻连带着自己遭殃,他都有心把他的裤子抢过来。站稳后扯过盛书文的衣服,上面还有点汗味让他一阵嫌弃,勉强地绑住了裤子,反正他屁股刚挨了顿竹板炒肉,想走也走不快。

    穿衣服的动作迟钝又不是很方便,刚才的笑话闹剧让现场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盛书文觉得沈豫和不怎么生气了,想走上前帮他整一下衣服,最后还是被对方拍开手,无情且毫不客气地说了句:“滚,少他妈事后献殷勤。”

    穿戴整齐的沈豫和最后白了盛书文一眼,对方没有要走的动作,带来的那些个道具也没有收拾。他不管他,啧了一声回头看了看有没有落下的东西,开门就要走。

    “诶!”刚要摔上门,身后听见盛书文突然叫了一声,沈豫和回过头,皱着眉满面不悦地看着刚才又犯贱又傻笑的那个傻逼,“又有什么屁话?快放。”

    盛书文撇了撇嘴,刚才笑得让绷了很久很久的脸有些麻,现在等沈豫和和自己都冷静下了,又变回了先前一句话都笑不出来。他纠结了一会儿,用尽量和平又不失面子的话询问:“以后只约的话,你还来吗?”

    话刚说完,沈豫和皱着眉的表情没有半分缓解,而眉心却更皱,几乎快要拧成了疙瘩,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像是看怪物一样。盛书文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正想解释两句,就听对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种……婆婆妈妈又委婉的模样让我有点想吐,跟个舔狗似的。”沈豫和说话都有点委婉了,以前他可从来没见过盛书文这种小心翼翼的模样,虽然现在见了让他心情舒服了些,但还是不得不说,不愿再看。

    舔狗舔狗,舔到手应有尽有。

    “就说来不来吧,”见沈豫和都笑出了声,虽然说的是讽刺自己的话,但听到盛书文耳朵里,似乎是带了过滤器一样,完全消去了锐刺,“我打人可能不行了,干人你前两天都体验过,家伙还是很大的吧?”

    “跟金针菇一样还有脸提。”沈豫和食指与拇指做了个捏的手势,可上面的嘴硬,下面前两天刚被操过一顿的嘴,洞口都还带着盛书文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