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说你一根筋吧,你还不服气。三句话不把人聊出火气来,就算你说话过脑子了。

    “诶!”长叹一声。

    唐奕抬头看着王安王,“说句实话,我不厌恶你。但是,我忌惮你!”

    “嗯?”

    唐奕诚然道:“一个太过执拗的人,在官场上是混不下去的。”

    “比如我”

    “可是,一个太过执拗的人一旦在官场混得下去,那他所带来的破坏力也是常人所无法比拟的。”

    王安石眉头一皱,“你在说我?”

    “那你以为我在说谁?”

    “可是,这个朝堂不应该破坏一下吗?”

    “应该,但非介甫想像中的那种破坏。”

    “”

    二人沉默下来,唐奕一眨不眨地盯着王安石,而王安石在思考唐奕的所谓“应该”。

    良久,王安石缓缓摇头,从怀疑到坚定。

    “我知道殿下的意思,可是,恕难从命!”

    支起身行,“对即是对,非即是非!大宋要自强,就不能瞻前顾后。安石自从踏入官场那一天就知道,若吾也圆滑转圜,与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又有何分别?”

    见唐奕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王安石没有一丝动摇。

    “吾生来如是,若真如殿下所言,破坏了什么,那就让安石第一个倒在这破败之中吧!”

    “告辞!”

    唐奕有点脑袋疼,一是没说服这头倔驴有点懊恼;二是,特么老子也是脑袋进水,和这头倔驴说这些干什么?他要是会转弯儿,他也就不是王安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