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突,赤必虎,柯比坚等人听了林封谨的话以后,也是皱起了眉头,守城的时候遇到了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变态,那也真是有些头大,好在林封谨随后便也是告诉他们,这神使也是一旦激活,十二个时辰内必死,并且也绝对不会很多,一干人的心中也才放下了心来。

    林封谨布置完了这些事情以后,却是皱着眉想了想道:

    “我捉摸了半晌,总觉得这么缩在了吴作城里面也未免太过被动了,好歹昨天晚上也是大胜了敌方的骑兵,并且今日难得的是东海诸国联军主力新来乍到,咱们草原上的汉子最是豪爽好客,若不能好好的給他们个见面礼招待招待,那岂不是弱了我们三里部的威名。”

    听了林封谨的话,狼突眼里面一下子就射出了凶光来,一拍大腿道:

    “就是这个理!公子这话说到我心坎儿上去了,这帮王八蛋肆无忌惮的在咱们的草场上糟蹋,看了心里面就窝着火,昨儿晚上虽然杀得过瘾,却也还总觉得缺点儿啥,今天不乘他们刚刚下船的软脚虾的劲儿再好好去打个招呼,那也真是有些亏了。”

    柯比坚也是眼前一亮道:

    “没错,此时距离下第一场雨的节气还足足有一个月呢,能就近补给清水的点就那几个咱们把呼轮尔的水源给填了,月湾里面也是可劲儿的砸了几条废船进去,他们的六桅七桅大船最近也只能停在六十里的窟窿湾,那山上的石头窟窿一个接一个,看看就瘆人得厉害,向晚的时候,海风一吹,整个峡湾里面仿佛是鬼哭的声音,可是也没得选,否则的话,就得再往北面顺着海岸线航上小一百五十里,去羊肚子石那里靠岸上货补水了。”

    一听窟窿湾这名字,斡离都忽然精神一振插话道:

    “窟窿湾,这地方听起来好熟,对了,当时劳动左先生刘先生大驾的那一次是不是就是去窟窿湾?”

    柯比坚道:

    “没错,那一次去,便是算准了若是有敌人丛海上来袭,我们就能把他们逼到哪里去下船登岸,所以是特地在那里做过手脚的,那地方可是山夹着坡,坡夹着道,海湾虽大,吃水也深,只是船靠进湾里面后,得在峡湾里面足足走上五里弯弯绕绕的险峻羊肠路,这才能到草原上的平地来。”

    “当时动手脚的时候,是特地请了左师傅和刘师傅去看了的,他们两人和石头打交道的岁数加起来都过了一百五十岁,指点咱们将半边峡谷的山都给挖得酥了,也就只留了一个点的石头不动,两位老先生说,就这样再撑一百年都没问题的。”

    斡离立即追问道:

    “要是那个点的石头动了呢?”

    柯比坚便笑了起来道:

    “那半边峡谷差不多就得坍塌一大半下来!咱们今天若是去奔袭的话,肯定也就是这一锤子买卖,对方以后肯定能防着了,所以顺带就把我带上,让这帮家伙也尝尝天崩地裂的滋味!并且塌方以后,还能顺带将那条连通沙滩和上面草原坝子的羊肠道给毁掉大半,公子不是说那帮王八蛋辎重有限,要掐着时间打下咱们来吗?咱们就连道儿也给他毁了,看他连粮草辎重攻城器械都没办法往岸上抬!等到把那五里的羊肠道凿通,这起码也得耗个五六天吧。”

    林封谨听了柯比坚的说话,眉毛也是为之一扬,东海联军远洋而来,粮草辎重满打满算都能估摸个大概数字,而且运输的兵士也是数量惊人,这人吃马嚼的每天消耗的量也是能合计个大概,若是能再拖延他们五六天,这浪费掉的时间,很可能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呢!

    不过这时候,最新进入核心圈子的多特为人最是稳重,便皱眉道:

    “咱们这去突袭的计划是好的,只是那些东海联军的孙子也不是蠢货,他们看起来也是早防着这一点了,我看了这几天,那边都是无时不刻都散出来了斥候,咱们吴作城周围少说也有二三十支小队,一两千名骑兵在随时游走,这些孙子简直就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只有风能透得过去,咱们的人也打探过,知道那边的人虽然个子小,可是等级十分森严,军纪没说的十分严酷,连一个伍长伙长都对普通的军士有生杀予夺的权利,所以也没有人敢懈怠半点。”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是派一匹马出去送信,没准儿这消息要不了多久就能传回窟窿湾那边去,咱们去突袭他们,至少也得五千骑把,这样的动静,一开城门人家就知道了,等你到的时候早就做好了防备,又是在这黑天抹地里,连骑射的便宜都占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