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站在屏风后不知该如何是好,为什么他又突然不理她了呢,明明该生气的人是她不是吗?

    塌上的男人眉眼紧蹙,睡梦里并不安然,一夜过去他眼下的青黑却是一点都未消,脸颊透露着不健康的潮红。浓浓两只胳膊抬起,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脚下的动作,轻轻走到束乡塌前。

    她微微蹲着身与男人在同一视线上,他身上总是有一股冷香,现在不知为何又是苦涩涩的,浓浓抿唇,轻轻抚平了他蹙着的眉头。

    手心里的感觉是滚烫的,浓浓眨了眨眼睛,他是不是生病了。男人身上那种病弱的感觉让她很难受,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病又重了,比昨日还要严重,又像是中毒了。

    他好像真的快要死了。

    浓浓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快醒醒呀不要睡了。”

    他仿佛没有听见,仍是紧紧闭着眼睛,浓浓快要急哭了,她不想让他死。

    他一定是生病了,莫大的恐慌占据浓浓的心,她记起以前也会有无家可归的乞丐到城隍庙里避寒,忽然有一天那个小乞丐也是这样,脸红红的长睡不起,永远醒不过来了。

    浓浓跑出去,想找个人看一看他究竟是怎么了。

    渐渐太阳冒了头,院子里打扫的宫女已经退下了,浓浓又害怕又着急,“有人在吗?”

    她走到院子外面就不敢再往外走了,隐约间浓浓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前面跑过去,她惊喜的想要跟上去。

    那个身影隐匿在了墙后,浓浓听见墙后面两个人的对话。

    “怎么样?”

    “回禀王爷,成功了。”

    浓浓对他们的话不感兴趣,她探了探头,其中一个比较矮的太监指了指一个地方,道:“已经昏睡过去了。”

    浓浓顺着他指着的地方看,正好是她刚刚走出来的那个宫殿,她又听见他们说,

    “哼,药放在药膳里,他今日必死无疑!”程逾眼睛眯了眯,仿佛已经预见了胜利的场面,“我回去告诉王爷这个好消息。”说完,程逾忽然觉得背后一凉,他谨慎的朝后面看了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浓浓福至心灵,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气鼓鼓的鼓了鼓脸颊,“就是你们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

    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的鱼只能她来欺负,别的人都不能靠近他。

    浓浓记下他们说的话,和这个人口中的王爷,她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