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气一瞬间有些凝滞。

    南荣恪骇然,忙不迭抬头,将四面八方看了个遍。

    萧倚鹤怪道:“你干什么呢?”

    南荣恪冷冷乜了他一眼:“住嘴,一般这个时候,薛宗主一定会出现。”

    萧倚鹤捧着手,笑吟吟地陪他看了好一会儿,天空寂静,十分安详。南荣恪渐渐卸下防备,转头又看见他挂在脖子上的一枚玉令,立刻抓过来谨慎打量。

    上面覆着精妙咒法,是薛宗主的手笔,确实做不得假。

    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萧倚鹤两手摊开,一点真诚,十分无辜。

    南荣恪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方才薛宗主叫我留下观礼,还没说完人就没了。他叫我观的是什么礼?”

    “……”

    提起这个,总不能告诉你是双修大礼吧,萧倚鹤把玉令勾回怀中,随口胡诹道:“我怎么知道,薛宗主也一把年纪了,大概是突然来了兴致,要过百岁寿诞吧!”

    南荣恪:我信了你的邪。

    朝闻道见他们闷着头不知说些什么,突然就住了嘴互相僵持,赶忙清咳两声,伸手将两人分开:“好了,南荣兄。宋师弟愿意去,便带他去罢,都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三个字侮辱性极大。

    南荣恪的表情活像见了鬼:“什么一家人!谁与他是一家人?你不知道他当着薛宗主的面都说了什么鬼话!”

    萧倚鹤立刻摆出一副无辜样貌,他异于常人的双眼泛着病态的黄琉璃色,光晕浅淡,愈显纯真。

    南荣恪:“你!”

    朝闻道摇摇头,叹了口气,可毕竟黛川妖祸一事不可久拖,只好招呼“宋遥”到自己身边来:“不管宋师弟说了什么,都不过是撒娇罢了,你要让着他些,都成家了,脾气万不可这样暴躁。”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