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傅少承坐在窗边看着对面树下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他渐渐皱眉,这几天,那几个人一直在,每到晚上,他们总会准时出现,每当他下去一探究竟的时候那两人又会凭空消失。

    傅少承感觉自己看见的这两人不是一般人,很神秘很奇怪却又很熟悉,可每当深想下去的时候头就疼得厉害。

    桌上摆着两个厚厚的文件袋,一个里面装了自己根据这些年总是做的奇怪的梦画下来的,而另一个是这些年自己凭着感觉找到的一些关于梦里的蛛丝马迹。

    打开装满画的袋子,傅少承里面的画全都拿了出来,他先将其中一沓整齐地摆在桌上一张张的画上都画了一个女孩,可是这个女孩却没有清晰的容貌,这一直是傅少承多年的心病,他梦中的这个看不清楚脸的女孩到底是谁。

    画面中女孩像个天使似的,她会在花园里笑,会在大街上拿着糖葫芦吆喝,会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台上身着戏装唱戏,还会牵着他的手在夜晚满天星空下许愿,这些画面真的美极了。

    傅少承笑着将剩下的一沓一张一张铺开,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画面上的女孩渐渐有了五官神情,直到将最后一张平整地放在桌上,女孩的清晰的容貌才真正展示出来。

    “青衣”傅少承摸着画面上的女孩:“是你吗?”

    画面上的女孩就是青衣的模样,自从捡到青衣的那一面开始,傅少承就感觉他脑海里的那个女孩的模样有了方向,越跟她接触他就越明了,所以他不停地画啊画啊,最终,他画下了多年来他脑海中的那个女孩的模样。

    可是后来的这些画面都充满了悲伤和离别,傅少承扫过这些令人心碎的画面心也揪了起来,无论在梦里还是现在看着画面的时刻,他依旧觉得这是他真实体验过的生死离别。

    一阵风吹过,眼前的窗被吹得关上了,傅少承起身将窗户重新打开的时候发现,那树下站着的两人又如期消失了。

    他坐回椅子上,盯着这些画看了好久才将视线收回。将画重新装回袋子里,傅少承拿起另一个袋子打开。

    拿出里面的文件,傅少承却立即傻了眼,因为此时他手上的文件居然全都变成了一张张白纸。

    “怎么会这样?”傅少承赶紧又朝袋子里看了看,里面空空如也。

    看着手上的白纸傅少承眼里慢慢聚集起疑惑,这明明是自己多年收集的资料,谁也没看过,一直放在自己身边,现在怎么会全都成了白纸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洗完澡出来,青衣坐到梳妆台前吹头发,翼辰也刚从书房回来。他走到青衣背后拿过她手上的吹风机给她吹着头发。

    青衣看着镜中这个表情认真神情温柔的男人,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忙完了吗?”青衣问。

    “嗯嗯,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好,辛苦了”

    “衣衣”翼辰放下吹风机:“我们两个星期后就去爱尔兰,好吗?”